他打量我，我打量他，相对却无语。
看得出他和她的精心打扮；看得出他的欲言又止；看得出他好似无意时刻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得出她飘忽的眼神，她不敢对视；看得出她扔下他抛给她的话茬，用冷漠掩饰心悸；看得出他使出的是他的惯用伎俩；看得出她早已明了却还是忍不住的皱眉。甚至看得出他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漂亮，只是未拥有而已。
一切都仿佛隔了一张保鲜膜，看得模糊，却又真切地存在。
她见他时脸发烫，但见他们时没有；她笑得大声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却偏过头假装回消息。不知道他们醉到不省人事前聊过什么，是否有过胡言乱语。只是和他聊天很开心，和情商高的坏人聊天很开心。
很奇怪，好像大学就可以随心所欲，好像毕业了就可以无所顾忌，好像十八就可以随心所欲，更好像成年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肆无忌惮地放纵着一切。
他们一定觉得我执拗。
是的，在这方面，我一直停滞不前。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只想继续原地踏步下去。
我不再明确表示对他的反感，他们好像也并不在意；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离开，很奇怪又好像还说得过去。从前还会翻起小小的白眼，如今不过事不关己。
他说我看的通透，我笑笑，局外人而已。他说我总是表面关系，我又笑，付出真心的多少不同而已。
看得出没有我他们也一样快意，他却说非要我去。
我们在昏黄的路灯下晃晃悠悠侃古论今，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笑得掉了眼泪，我们举起酒杯说着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话。
我们总是三心二意。
我们以为我们活得恣意，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首发于公众号：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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