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青木
哪一日枯死的凤尾竹在清晨突然高出一人身高,新鲜的竹叶布满了毛毡,在路旁它的头顶上是浓郁的迎春,脚下也有酢浆草,虽然来得有些迟缓,但也不孤独。
姓杨的师傅隔周会来给他们剪发,他的技巧在附近圈子里是最好的。一双大剪刀,咔嚓咔嚓地作响,修理一会儿就会点上一根红塔山,一口痰从容吐出,吸上一口烟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
最近檵木丛里的猫都没有乱叫,就算是有蝴蝶或是扑棱蛾子它们也不想伸伸爪子,无趣极了。一日三次都能看见那只玳瑁猫,我也不再想去碰一只不开口的猫,无趣极了。偶尔橘猫会招惹路人,但我从来不喂猫。
看着朋友圈,姐夫和姐姐在泥地里栽秧。我从没体验过这样的事,一根苗要插多深,一片田需要多少秧苗,田里要灌多少水。我所记得的就只有一捆秧苗扔出去的抛物线,还有缠在姐姐手上的水蛇,以及母亲常出去帮忙带回来的方便面和工钱。
桑葚果真是熟透了,多年也吃不到。早些年间的上学路上还会看见池塘里一团一团的黑,以为是水鬼后来学习知道是蝌蚪,它们簇拥在一起,当然也有悲剧。某个快要干涸的水洼,蠕动的身躯快速的摆尾。第二天就是一群干尸,一路上这些并不稀奇。现在看不见寻不得才觉得怪了去。
蝌蚪联想起蝌蚪哥,确切地是某段时光。蝌蚪哥是自嘲是自我开放是追求自由的称呼,不得不说生活里需要这样的调味剂。可偏偏味蕾受了刺激,什么味也尝不出来。或许喝的药太苦了还是吃的糖太甜了。
停留在某一刻,手里拿着如意金箍棒,追着我的哮天犬,像是夸父追日一般在田埂上疯跑。蚂蚱要躲开,大头蚂蚁被踩在土里,水塘里鲤鱼打挺,涟漪泛起。大红色的落日在拉扯我的影子,还有火烧云,火烧云还是一篇课文,要抄写的生词很多。
最近又呆坐于肥胖,不学无术。睡得晚起得晚,简直不是人样。还有两周的考试,四周的专业考,六周的期末考,这样想未免又不是人样。但不折腾怎么尝到味道呢?
哦对了,我的绿萝长得很好,最近要修剪一下,朋友送的茑萝种子也无意生长。看吧,虽然猫都是一副死态,我也极其地没有生活气息,它们还是开放,不过定时供给水分属于我的责任。
所以,夏天到了,很多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不过是一个人面对嘛,谁不是呢。
况且我可以换上格子衬衫。虽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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