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风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
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
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
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
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这《终风》是《诗经.国风.邶风》中的一首诗,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认为是庄姜遭庄公宠妾之子州吁的欺侮而作。朱熹认为庄姜受丈夫卫庄公欺侮而作。现代学者一般认为,此诗写一位妇女被丈夫玩弄嘲笑、遗弃的遭遇,当出自民间歌谣,与庄姜无关。
认为这首诗的主旨是讲庄姜的几个原因如下:
第一,如果它是普通的弃妇诗,那么从逻辑上来说,不可能整部诗经三分之二的弃妇诗全部都在邶、鄘、卫三风里面——包括《柏舟》《日月》《古风》等。
第二,既然《毛诗序》那么说,肯定都跟宣姜庄姜有关,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古人不会无故乱说。
第三,如果说像《新台》,像《泉水》像《二子乘舟》《墙有茨》《鹑之奔奔》《相鼠》《载池》《竹竿》《硕人》等等这些篇目都能跟当时卫国的历史联系起来的话,那么这《柏舟》《燕燕》《日月》《中风》《击鼓》,它们跟卫国的历史联系起来,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第四,从《终风》这首诗的文本本身出发,可以找到很多地方来证明他不是一般弃妇诗。如“日月”,它明显应该是指君王,日月代表君王是有传统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讲日月,这在古代是有禁忌的。再如“雷声”,从《诗经.殷其雷》、后来的《阿房宫赋》等诗文中,它也是指君王。还有,那个时代普通女子和男子之间的约束还没有这么多,但是后宫中的女子就不一样了,君王冷落他,她只能等待他,而不能前去找这个男子。
所以综合诸多原因后,这首《终风》应该是朱熹的说法是对的,是庄姜遭受到丈夫卫庄公的冷落而作,而不应该是《毛诗序》中说的是庄姜受到庄公宠妾的儿子州吁的欺侮而作,因为州吁跟庄姜之间有母子的关系在。虽然不是亲母子,但是《终风》明显应该就是夫妻之间或者恋人之间的关系。基于此,这首诗应该是朱熹说的“庄姜受到丈夫卫庄公欺侮而作”,不过未必是欺侮,而应该是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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