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父亲终于喘息得平稳了,抓着我的手说,爸爸的小宝贝,我们胜利了!
父亲知道自己又挺过去了一次,又一次和死神插肩而过。他问我,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我怎么回答,我不知道父亲有多难受,更不知道这种难受的原因,我只是笑着看,廉颇老矣,哪里都老了,怎么会舒服!
今早父亲跟大哥说,不要进ICU,我走的时候你们在身边就好,进了ICU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当下一次危险降临,需要我做出抉择的时候,我是应该顺从父亲还是听兄长的?父亲困在1.6平方的床上做着最后的努力,他的求生欲望让我敬畏,但是他的痛苦又让我不能直视!
早上余医生说,没有办法了,我们要坦然接受,我很坦然,却不能遵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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