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圆形花坛里的长满了野豌豆,绿油油的藤蔓间绽放着无数紫红色的花儿,一些燕麦偷生在野豌豆丛中,高高的麦秆顶端垂着暗红色的麦穗。一棵一年蓬在花坛边悄然开出了两朵白色的花。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我家乡的田野,那里每到春天遍地长着野豌豆,开着各种野花,像一幅天然的油画。我们那里管野豌豆叫劳豆,喜欢用它做凉粉,叫做片粉。
我停下电动车,坐在花坛边晒太阳,同时拿出手机对着野豌豆花拍照。
一个女人骑着电动车从我旁边经过,在我面前放慢了速度,不停地向我使眼色,让我往前走。我以为是认识我的人,或者是新公司的同事,于是打量了她一下。这个女人四十岁左右,戴着浅蓝色口罩,身穿黄色外套,下身是黑色短裤和黑色半透的保暖裤。打量了她以后,我确定不认识她,就没有理会她。她骑着电动车走开了,到了花坛对面。
我坐在花坛边继续晒太阳。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又骑着电动车过来了,停在了我的身边,向我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的口罩本来是挂在下颌的,见她对着我说话我赶忙戴上口罩,问她说什么。她又小声地重复了一下。我说听不见。她于是提高了嗓门说,跟我到里面玩一下,搞一下。说的时候用眼神往花坛对面的僻静处示意,满脸挂着笑。
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她很淡定,见我摇头笑着骑着电动车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内心油然而生不知道算不算悲悯的心情。她的打扮并不风尘,可以称得上良家妇女,如果去找一个正经工作,挣得不会比做这种事儿少吧。不知道她是因为好吃懒做,还是好这口,或者中午出来赚点外快。
记得我住在邱隘的时候,那里的街巷里有很多站街女,她们大多徐娘半老,打扮得很妖艳,但并不主动揽客,只是站在路边,待价而沽。我每次买菜经过那里都能看见她们站在那里,鲜少看到嫖客。不知道她们是否靠这个就能谋生。
每一个人活着都不容易。选择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了活着,而且让自己活得很更好。选择做这个营生,艰辛还是快乐,唯有她们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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