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富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妹妹石梅花的电话。
爸爸病危，正送县医院抢救，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检查结果。
石开富掉转车头，马上往江川县城赶。途中他给李木子和石开贵、石开石打了电话。
等他赶到县人民医院的时候，父亲石有缘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里，上了氧气，不能言语。
医院的诊断是脑溢血。
母亲刘娟已经哭了好多次了。看到石开富到了，止不住又哭了起来。
石开富安慰了一下母亲。石梅花在母亲旁边照顾她，也是眼泪横流。
刘树奎还比较冷静，一直是他送来，找医生，安排治疗。他现在已经是政府办的科长。和医院的院长也很熟。院长都亲自过来过问抢救治疗情况。
刘树奎告诉石开富，父亲石有缘头昏有些年了。最近半个月昏的次数多了，以为是感冒了，就在门口小诊所拿了一些药吃。
他总惦记着家里的地，因为没人愿意种，他便种了一些粗庄稼，身体一直都不错的。
石开富每次都给足了钱母亲，让他们安心养老。可父亲勤劳了一辈子，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昨天还下了地，回来后觉得累就睡下了。
早上，母亲起床做好了饭菜，见父亲没有起床，心道，难得睡一次懒觉，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等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发现父亲还没有起床，就喊他起床吃饭。
父亲说头昏。再睡一会吧。
母亲说。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让刘树奎开车送你。
算了吧。不用麻烦他们。我睡一会儿就好了的。
因为以前也经常这样，母亲便没有太在意。
等到下午石梅花学校放学了，她想回家看看。
母亲告诉她父亲病了，不舒服。
石梅花立即打电话给刘树奎，让他开车过来送父亲去医院。
刘树奎马上赶到，却发现父亲已经昏迷状态，下不了床。
刘树奎不敢搬动。立马打了120急救车，送来了医院。
医院检查，中颅脑血管破裂。脑溢血。
石开石和石开贵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找石开富谈话。
医生详细介绍了病人病情和治疗情况。
最后医生说。病人情况非常危急，今天晚上非常关键，能不能好转就看今晚了。
说的兄弟几个心里慌慌。但也只能在抢救室外焦急等待。
这时，任何努力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等待，唯有等待。
母亲刘娟已经哭干了眼泪。不断地自怨自叹，该早点送他来医院，又不断地在祈愿土地公公菩萨保佑。
兄弟几个守在抢救室外，劝母亲回家休息等待，年龄大了，熬不住的，一旦病倒，更多麻烦。
石梅花明天还得上班，就让刘树奎送她和母亲刘娟回家了。
兄弟三人坐在抢救室外，夜深人静，不得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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