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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九年陈酒取出来,大家打开坛头,舀出一杯来,看那酒和曲糊一般,堆在杯子里,闻着喷鼻香。韦四太爷道:“有趣!这个不能直接吃。世兄,你再叫人在街上买十斤酒来掺下去,方可吃得。今天也吃不成了,就放在这里,明天吃他一天,还是二位同享。”
张俊民道:“自然来奉陪。”鲍廷玺道:“门下何等的人,也来吃太老爷遗下的好酒,这是门下的造化。”说罢,教加爵拿灯笼送张俊民回家去。鲍廷玺就在书房里陪着韦四太爷歇宿,杜少卿候着韦四太爷睡下,方才进去了。
第二天清晨,鲍廷玺起来,走到王胡子房里去。看到加爵和一个小厮在那里坐着,王胡子问加爵:“韦四太爷可曾起来?”加爵道:“起来了,洗脸哩。”王胡子又问那小厮道:“少爷可曾起来?”那小厮道:“少爷起来多时了,在娄太爷房里看着弄药。”
王胡子道:“我家这位少爷也出奇!一个娄老爹,不过是太老爷的门客罢了,他既害了病,不过送他几两银子,打发他回去。为甚么养在家里当做祖宗看待,还要一早一晚自己伏侍。”
那小厮道:“王叔,你还说这话哩,娄太爷吃的粥和菜,我们煨了,他儿子孙子看过还不算,少爷还要自己看过了,才送与娄太爷吃。人参铫子自放在奶奶房里,奶奶自己煨人参。药是不消说,一早一晚,少爷不得亲自送人参,就是奶奶亲自送人参与他吃。你要说这样话,只好惹少爷一顿骂。”
铫子是熬药的器具。不是王胡子和小厮这么说,就是笔者也觉得,杜少卿这么客气,实在没必要。
这儿说着,那边门卫走进来道:“王叔,快进去说声,臧三爷来了,坐在厅上要会少爷,”王胡子叫那小厮道,“你娄老爹房里去请少爷,我是不去问安!”——鲍廷玺道:“这也是少爷的厚道处。”
看作者写得细吧,王胡子不去问安也要写出来,鲍廷玺一句闲话也要写出来。但这,就是日常生活。至于臧三爷是谁,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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