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8)

  看完二人转，阿文心里乱糟糟地，俩人一出小剧场，老鬼就问:“咋样？看地过瘾不？”“屁！”“咋地呢？”“不道咋整地，心里面闹腾吧啦地。”老鬼一听这话，露出满口白牙，诡秘地笑了。“我再领你去个地方，保管你过一会儿就不闹心了。”

  说罢带着阿文奔公园道西的住宅小区而去。走到一户一楼，窗户上写着泡脚，按摩的字样。老鬼回头示意一下阿文跟上，走到楼梯间去敲门。一位大概六十左右岁的女人打开门:“呦，小赵来啦！快里边儿请……呀嗬，这还跟着一位帅哥儿呐，快坐快坐！”

  婆子手脚麻利，迅速端上瓜子茶水，还给两人点上了香烟。老鬼问:“大凤闲着没？”“刚下钟。”“那正好，叫大凤好好给我兄弟按按，费用都算我头上。”“好嘞！大凤上钟——”随着婆子一声喊，从一扇淡粉色房门的屋里走出一个姑娘，在婆子指引下点头对阿文道:“阿文哥，跟我来吧。”

  阿文晕头晕脑不由自主地跟姑娘进了屋，只见窗子被厚厚的窗帘遮住。里面还挂着一层粉紫色的纱帘，不只窗口，几面墙都用这种纱帘装饰，配上晦暗不明的灯光，空气里酝酿着暧昧不明的味道。

  大凤此时已到厨间端来加了中药的浴足水盆，一双柔滑细嫩而又肉肉的手轻轻探上阿文的脚踝，将他两只脚扶起，再浸到温热适度的水盆里。阿文仔细端祥这姑娘，细长的两道眉，小双眼皮儿，眼晴不大，高颧骨、大脸盘儿，身材极是丰满，尤其是胸前……

  阿文正看得双耳根子发热，大凤撤掉脚盆，用大厚毛巾将他脚上的水拭干，然后让阿文躺在床上。一只脚用干毛巾包好保暖，另一只脚被大凤双手按摩抚弄。

  阿文在洗浴中心做过正规的足疗，那按起来可是有些疼痛的。可大凤这按摩，一点都不痛，虽然也马马虎虎算是按着了穴位，但力道不大。她这种按法管不了治病，但能管得了舒服儿。一双柔夷在阿文脚上不停抚弄，他舒坦地想哼哼……心里乱糟糟的情绪渐渐被这双小手抚平，另一种异样的冲动，却被撩拔得越来越盛。

  阿文随着这种冲动和脚上传来的温热自然地想像着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身体很快起了某种反应。他心里突地一个机灵，“他妈的混蛋，想什么呢？这可对不起娟子。”当大凤按完两只脚，询问他要不要做个全身按摩，他咕哝一句“不用”，慌慌张张套上袜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