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其政闷闷[闵]，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善]邪？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曰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音：贵），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译文
当政的人治理国家看似蒙昧不明，其实自然无为，他的老百姓就富足亲睦，民风淳朴。当政的人治理国家看似精明，明察秋毫，其实苛政刻薄，他的老百姓疏隔匮乏，民风浇薄，狡黠，怨声载道。灾祸啊！往往就伴随在幸福边；幸福啊！往往也就潜隐着灾祸！这样的福祸相伴，什么时候又会终止呢？那恐怕没有一成不变的所谓的正道与良善。「正道」往往转成了「奇变」，「良善」则又转成了「妖异」；人们迷惑不解的时日已经很久了。因此，有道的圣人方正而不生硬，不至于伤害到他人，有棱角而又廉洁自持，不至于割伤他人；正直自守，而不肆无忌惮，以之夸人；反躬自省，光亮而不刺眼，不以之炫耀他人。
悟
时间万物的变化，本来就没有停止。福是祸的诱因，祸是福的根源。忧与喜聚集在一门之中，吉与凶同在一个区域。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是福还是祸，一切都是未知。没有永远的对，也没有永远的错。一切都在变化之中，现在的祸可能是未来的福，现在的福也可能是未来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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