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桂花飘香。思绪万千。

文/书行影

清晨醒来，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无尽地下着，无休无止。延伸至不知处的马路湿漉成殇，呈现出深沉的颜色，接近了灰黑。

时间是六点一刻，我起床坐立在床边，双眼往窗外极目远眺，目力所及处一片苍茫萧瑟。

晨风从窗户缝隙鱼贯而入，我感到一阵凛冽瑟缩。同时迎风扑鼻而来一阵浓郁的芳香，沁人心脾，令人浑身顺畅，不觉突然就来了精神，登时残存的睡意全无，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我是喜欢这清香的。时间的车轱辘到底是走进秋天了，芳香四溢的桂花香味迎风飘散，四处弥漫，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记得怀女儿的时候，也是正值桂花飘香的季节。那时闲来无事，驱车前往居所附近一处桂花集聚的绿化带处，走进丛林，沐浴着和煦的秋末暖阳，隐匿在桂花树丛中，一朵一朵地采摘着干净芬芳的桂花，放入一个不大的锦囊袋中带回了家。让整个家弥漫氤氲着桂花的清甜芳香，仿佛置身在桂花的迷人迤逦世界里。

我见过两种不同颜色的桂花。一种是红色的花辫淡黄色的花蕾，细小的水滴状花辫，密密挤挤，拥拥簇簇的，毫不谦让地相互簇拥着紧挨着一起缀满枝头。还有一种是白色的花辫花蕾。它们除了颜色不同，其它无异。芳香同样。朋友说红色的比较香，我经过细心比对，觉得相差无几，分不出丝毫。

记得有次去图书馆，经过博物馆门口一处的绿化带，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在博物馆入口处有两棵硕大的桂花树，迎风招摇。一群晨练的阿姨，三三两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棵桂花树，谈笑风生。其中有几个人拉抻着一片宽大的透明塑料袋铺展在桂花树下，还有几个人拿着竹竿在用力敲打桂花树枝。桂花如雨水般哄然而下，透明塑料薄膜上落满了花朵，逐渐遮盖了底部，影影绰绰，堆积成一垄垄的缓和的犹如山坡状，高低错落有致，远远望去，煞是缤纷无比，让人心生荡漾，一览无遗。人群里传来阵阵的喧哗熙攘，一片鱼龙混杂。你一言我一语，不时从人群里发出阵阵爽朗的嬉笑声。空气里充斥着欢声笑语，满是愉悦。

听说他们是打去统一晾晒起来泡茶喝或是做糕点吃的。对于一个喜爱桂花香味的人来说，是憎恨他们的行为的。被他们收集走桂花，也就意味着以后我也就无法闻及那样令人心声向往的香味了。但对于他们的行为又无可厚非，实在没有理由可指摘的。只能心里念叨几句作罢。想起自己也曾经一度收集桂花占为己有的行为，面对他们，突然充满了理解，瞬间所有的不满和情绪都被释放一空，无理由地释然了。

将心比心。人，都有想把美好的事物占为己有的冲动和想法。谁都不例外。

早上行走路上，到处芳香肆意。我有些疑惑不解，难道是雨天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味。后来返程途中我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才猛然发现了原来马路两旁都是桂花树，红色的花辫花蕾，满枝桠的桂花，一簇簇缀满了枝头镶嵌在脆绿的椭圆形叶片之间，相互簇拥着，热烈肆意地开放着，我凝视它们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它们正在朝我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