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叫皮皮,2012年夏天,我们终于摆脱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噩梦,成为老师眼中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学生,成为父母心中的大孩子。
我的名字取自父母的一时起意,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单纯觉得还不错,他们的感情和大部分中国家长一样,婚前甜蜜,婚后互相嫌弃,没有真正因为两人的感情或两个人的任何事而吵架,反而是一些邻里亲戚的问题让他们争吵不断。当然也有他们生活环境对彼此思想的深刻影响。
我妈妈是典型的南方女人,个子不高,能吃苦,思想开放,南方重商的思想导致她对土地不怎么热衷,更希望去做买卖或者打工,追求的是新鲜。我爸是北方汉子,从小小农思想的耳濡目染,让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所以在我的家里,这两种思想总是在强烈撞击,自然我就生长的的比较自由。
所幸自己还算个懂事儿的孩子,从小就明白要好好学习,只是无奈脑子并不是太好。
初高中都在一所比较普通的学校,但是在高二以前,我都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懂事儿,孝敬父母,尊敬长辈,高二接触了电磁学后,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我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突然就不想再学习了,可能也是因为实在学不懂吧。于是我从别人家的孩子成长为了不知道怎么了的孩子。在其他人胡玩海喝的日子里,我勤勤恳恳,刻苦努力,在其他人在高考的重压下,变成一个个拼命三郎时,我自我放弃,家里还是一片热闹,父母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分散他们的精力,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变化,而且我爸重男轻女的思想也导致他并不想过多的干预我,除此之外,他们那个年代对学习的压力和重视和我们完全不一样,而两个本就有着时代鸿沟的人却不愿意彼此交流。这也直接导致,玩乐一年半后拿到的高考成绩不尽如人意,而父母也在诧异“你不是年级前十吗?”,是的,在高一的时候我是年级前十。
当然这也和我固执己见,非要学理有关,总觉得文科是因为理科不好才去学的,在中国,大部分城市都是这样,在我们的学校,甚至在高一下学期就已经停掉了文科课程。但是其实从兴趣和擅长两方面来说我都更适合文科。
只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这次的决定会影响自己很多。
高考过后,家里一个远方亲戚来我家避暑,顺其自然的聊起高考志愿,父母也希望他可以帮忙物色,为了使自己可怜的分数物尽其用,我报考了一个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在当时很好就业的还不错的一所大学。
亲戚家的哥哥就在那儿上学,于是我比其他人早知道一些关于大学的潜规则,可能是因为我早早就去到了大学,在报道日期之前。
当天下午我们到达了学校,哥哥带着一帮哥们儿来接我们,先带我们去了宿舍,中午自然由我爸买单,大家一起吃了个饭,下午爸妈离开学校回家,我就直接去到了新生接待处。在那里认识了很多学长学姐和同一级的好多学生,我那时才知道大学中的“有志之士”都是会早一点儿来接触各自的导员,社团的负责人,学生会的领导。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和大家忙起来了,甚至连第一次出远门上学的忧郁都一扫而光。何况我哥还特意以学长的身份嘱咐学生会的负责人多给我一些活儿。
于是我这个在人群中大声说话都会瑟瑟发抖的姑娘,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交到了超多的朋友,也在班级中成为了团支书。不得不说,虽然自己总是缺乏自信,在生活中也不敢展现自己,但并不是一个淡然名利的人,现在想来,那段有酒有肉有朋友的时光,仍旧是生活中顶快乐的时光之一。
我在新生接待处待了段时间,认识了众多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我一直都穿着橘黄色的志愿者背心,以致很多同学对我的第一印象都停留在黄色背心上,甚至还被同班的好多同学当成学姐。
新生接待处乱乱糟糟的,挤满了查看班级,宿舍的家长,学生,我也在手忙脚乱的帮大家传递正确信息,领路。这时候,一声大嗓门穿透熙熙攘攘的人群传到我的耳朵里,“道路桥梁一班在哪儿啊?”,我心里一喜,终于有自己班的学生了,可能是人天然的相同就会引发浓浓的亲切感。
对方是一个中年大叔,身体壮士而不油腻,旁边跟着一个害羞的姑娘和一个一直说不停的妇女,应该是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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