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读了几首乐府,对古人用形象的比喻和联想手法表现爱情击节赞叹。《饮马长城窟行》中有我们耳熟能详的句子:“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这是起兴,意境开阔。到了后面的“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就显得动人心魄,将夫妻二人感同身受的真挚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就好像树木知道风吹过,海水知道气温的变化一般。可谓二人同心,真正是化为一体。这一个联想用得贴切,表达情感透彻到位。

《白头吟》据说是出自卓文君之手,开篇就写得晶莹剔透,“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对纯净美好的爱情进行了一个比喻,如雪一般纯洁,如月一般美好,这种比喻似乎信手拈来却又恰如其分。随后有两句“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将一对恋人的关系比作鱼竿和鱼儿,的确是较为新奇。似乎女子在恋爱面前总有些飞蛾扑火的傻气,明明知道那个鱼饵是挂在钓钩上的,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凑上去。多么精妙啊。那进对爱情的美好憧憬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可现实却让她清醒了。

《怨歌行》是班婕妤的作品,这个精妙的比喻在于团扇,故又称《团扇歌》。“裁为合欢扇,团团如明月”,“出入怀君袖,动摇微风发”,这美好的团扇正如年轻美貌的女子,是脸庞和图案相似吗?不,更精妙的是季节的变化,“常恐秋节至,”就会导致“弃捐箧笥中,思情中道绝”,不是很悲哀吗?痴情女子负心汉,寻常男子固然,何况帝王?女子失恋后的作品,选取这样的比喻来表达情感,可谓句句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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