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蝉心中忖道:“听他言下之意,必是知晓我们阁主,可又并非善与之辈。瞧他样子,此物他势在必得,我们又非其对手,这可如何是好。”他眼望四下,正看到铁关山也在盯着白衣人,忽的灵机一动,背对着铁关山,右手往后一挥,一时白尘弥散。而后他拉住欲待叫嚷的问媚娘,对白衣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忍痛割舍了,阁下请取吧。”两人快步闪到一旁角落。
白衣人冷哼一声,背负双手,飘然下楼,走近铁关山身侧,弯腰提匣。巨匣虽重,可在白衣人手中如同提棉絮一般。莫金蝉在旁见了,心有余悸,暗自庆幸刚才并未交手,单从他这一手就可见此人绝非泛泛。
“呔”一声暴喝打断了莫金蝉的思绪,再瞧时,铁关山已翻身而起,左手抓住巨匣一侧,右手举刀夹带着劲风便往白衣人身上劈去。莫金蝉心道:“僵蝎粉起作用了!”原来他刚才往后撒的白尘正是僵蝎粉,此粉专解金蝉粉,而他的目的便是要让铁关山与白衣人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
白衣人未曾料到铁关山突然暴起,惊险之余,左袖舞动,气劲如墙般迎上铁关山的刀刃。“叮”地一声,声如金属相击,巨大的内力碰撞下,周边尘沙飞扬,鼓荡虚空,白衣人与铁关山各退半步,可双手始终未曾放开巨匣。
白衣人目中透着诧异,铁关山惊疑地看着手中出现缺口的刀刃。铁关山全力用尽,也只逼退白衣人半步,而手中坚硬的刀对上柔软的袖口却被打出缺口,实可谓不惊。白衣人也不好受,硬碰硬地余劲在体内乱窜,真气翻涌。幸运的是面具遮挡着他因内劲冲荡而泛红的脸。
两人相视一眼,铁关山开口道:“金刚袖!你是云天舒?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你在盟主那说什么绝不会有异心,可如今却在这抢夺此物,还带着面具掩人耳目,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莫金蝉心下暗道:“原来此人是云天舒,至尊盟下寒天堂堂主,怪不得有如此实力。”
又听铁关山说道:“寒天游龙云天舒不如叫寒天泥鳅吧,滑不溜湫,圆滑得很。”眼望白衣人,面露嘲弄之色。
白衣人默不作声,抬手揭下面具,岁月将他的脸打磨得瞧不出年纪,初看时应有二十弱冠,再看时似乎见了些风霜,有三十上下,细瞧时可见眼角尾纹,皮肤微皱,却有四十一二。可在江湖人的印象中,云天舒已然四十五了。
“果然是你!”铁关山怒喝道,若不是刚才云天舒情急之下使出金刚袖,铁关山根本认不出他。
云天舒轻哼一声,道:“是我又如何!”
铁关山道:“你公然抢夺此物,要是让盟主知道了,就不怕他怪罪吗?”
云天舒哈哈大笑道:“且不说如今盟主年迈,归天之日不期将至,就算盟主正当壮年,我也不怕!”
铁关山闻言脸色微变,道:“你说什么!什么归天之日不期将至,你把话说清楚了!”
云天舒不屑道:“看来你出关两年,根本不知道盟内发生了何事。两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碧血堂堂主出走,赤影堂堂主自尽,你所在的青云堂堂主残废,而盟主则长卧病榻。若不是我这个寒天堂堂主苦苦支撑,至尊盟早在两年前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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