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79)
“奶、”小雪终于努力地发出了“奶”的音节。
“对！小雪！你太棒了！你真的能说话了！”王霞激动得一下抱住小雪，眼圈红了。
“雪，奶奶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你喊我奶奶了，想不到……”王奶奶嘴唇哆嗦着，眼睛也迅速潮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王霞搂着小雪片刻，抬起头，用手在脸上快速擦了一把，对小雪说道：“小雪，你刚才叫奶奶了，说明你已经会说话了。你以后要锻炼着慢慢说哦！”
“嗯、嗯、嗯！”小雪激动地对姑姑点点头，而后嘴巴又努力张了几下，终于又发出了“姑，姑姑—”的音节。
“哎！小雪你喊的“姑姑”真好听，来，再喊一次！姑姑还想再听一次！”王霞听到小雪喊出“姑姑”的音节，也是喜极而泣，眼圈红红地非要小雪再喊一遍。
“姑、姑姑！”小雪又努力张了几下嘴，终于再一次发出了“姑姑”的音节。
“小雪，这下太好了！小雪会说话了！真的会说话了！呜呜……”王霞忍不住又把小雪搂在怀里，激动地哭起来，王奶奶在旁边也忍不住泪眼婆娑。
小雪突然张口说话的喜悦暂时冲淡了小雪和亲爸的事情。
病房里，王奶奶、王霞和小雪喜极而泣，哭成一团。病房外，小李保安仍然在楼梯口满脸沮丧地站着，他还不知道小雪会张口说话的事。
“奶、奶奶，爸、爸、”小雪等大家情绪都稳定下来，她再一次想到刚才王奶奶说小李保安是她亲爸的事，只是她还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想法完全用语言表达出来。
王奶奶和王霞听到小雪说出“爸”这个字，虽然小雪没有把心里话用语言完全表达出来，王奶奶和王霞也明白她的意思。
王奶奶和王霞各自都擦了一把眼泪，稳定一下各自的情绪。王奶奶说道：“雪，这事我也不想瞒你了，小李保安说他是你亲爸。你是成人了，至于你认与不认，这事你说了算。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奶奶都听你的。”
“小雪，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我和奶奶都听你的。”王霞再一次擦擦眼睛，吸吸鼻子，对小雪认真地说道。
“啊、啊、啊！”突然，小雪着急地皱着眉头摇着头摆着手，颤抖着发出“啊啊”的尖叫。
“小雪，你刚好一些，你别激动。你不愿认他是不是？”王霞急忙坐在小雪旁边，再一次搂住颤抖的小雪。小雪像受伤的孩子在妈妈怀里一样呜呜地哭起来。
“看把孩子难为成啥样了！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人赶走！”王奶奶看到小雪气愤伤心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想着这一切都是小李保安造成的，她忍不住站起来就向病房门口走去，她要把不远处的小李保安尽快赶走。
小李保安此时正伸头伸脑在楼梯口处向小雪病房张望，看到王奶奶气呼呼地向他走过来，心想肯定是又来撵他走的，还是躲一躲吧！于是快速走向楼梯，准备跑下去躲开王奶奶，一会儿再回来。
王奶奶看到小李保安要溜走，远远大喊一声：“小李！你别跑！我有话给你说！”
小李保安听王奶奶有话对他说，刚迈向楼梯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站在原地不动了。王奶奶快步走到他跟前，冷着脸对他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让小雪认你，小雪刚才可是明确变态了，她不愿认你，你还是赶快走吧！”
“我要见小雪，我要亲耳听到她对我说。”小李保安不敢看王奶奶的眼睛，低着头嘟囔两句。
“我说的你不信是不是？”王奶奶看到小李保安不相信自己的话，更加生气，声音不自觉提高一些，“你不信，自己去问吧！你就是不碰南墙不回头！走！咱们一起去问问！”王奶奶说着气呼呼地拽住小李的衣服袖子就向小雪病房走。小李保安使劲甩开王奶奶的手，生气地说道：“你不用拽我，我自己会走！”
他们俩即将走到小雪病房门口，小李保安忽然有点心虚，脚步不自觉慢下来，王奶奶可不管那么多，抬手猛使一把劲把他推进了小雪病房里。
“你自己问吧？你问小雪认不认你？！”王奶奶厉声对小李保安说道。
小李保安被王奶奶使劲推进小雪病房，身体不自觉趔趄一下，他急忙稳住身体。抬眼看看小雪，正要张嘴说话。此时，小小雪看到从外面被王奶奶推进来小李保安，突然又“啊啊啊”地尖叫起来，厌恶地瞪着大眼睛，用手死死拉住王霞的手，不住地摇摇头。
小李保安看到小雪对自己讨厌的表情和动作，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倒是问呀！你到是说话呀！”王奶奶看着小李保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厉声呵斥他两句。
小李保安看看王奶奶对自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着自己早晚要面对这一切，就下了破釜沉舟的勇气，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他突然跪在小雪病床前，哭诉道：“小雪，爸知道以前做错了，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你就原谅爸爸好不好？”
“啊啊啊！”小雪吓得一边往王霞怀里钻，一边发着啊的音节。王奶奶急忙拉住小李保安，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跪着小雪，小雪会折寿的！快起来！快起来！”
“小雪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呜呜”小李保安带着一脸泪水，一副可怜相，耍起了无赖。
“你起不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喊医院保安了！我就说你是个精神病！起来！快起来！”王奶奶气得又使劲拉小李保安两次。
“你起来吧，我们知道你是小雪的亲爸。哪有爸爸跪着女儿的，多丢人哪！起来！快起来！你想让小雪原谅你，你要给小雪时间吧！你们十几年不见面，她怎么可能见面就认你！何况你以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王霞搂着小雪也对小李保安说道。
“起来、起来！”王奶奶再一次去拉小李保安，小李保安想想王霞说的也有道理，就借坡下驴，在王奶奶的拉扯下站了起来。
“要我说，今天你们父女俩也算正式见面了，对于以前的恩恩怨怨，小雪会怎么想怎么做，她已经是大人了，她有权自己决定，我们不会干涉她，并且她怎么做，我们都会支持她。”王霞看着一副可怜相的小李保安说道，“你今天先回去，让小雪静一静，等她出院了，咱们再说你们的事，好不好？”
小李保安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而后，扭身慢慢走出小雪的病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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