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盲写练习)

“宋老师今天的长袍掉出一根好长的线头,讲课时就在我们第一排的面前飘,你们看见没……”
“我要是有很多很多钱,肯定要给宋老师请最好的裁缝,定制一身西装,绝对帅过杂志上的洋画明星。”
“想象不出来师娘到底是怎样的人,也不是头一次让我们宋老师出丑了,哈哈。”
“我觉得哈,传说中的师娘根本不存在!”
几个小麻雀在课间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爱樱用一本书遮住嘴,在其他女生发表意见时扭过头看着她们,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惊讶或赞同,就是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她心里有一点点羞愧,就因为她爱的宋老师今天出了小洋相。那根线头她一眼就发现了,从老师袖口旁的接缝处掉出来的,滑稽地随着宋本智的手抖动节拍,也让爱樱今天第一次觉得老师虽然才华横溢,但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潦倒气。
如果不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失败感,爱樱可以大大方方地跟同学们一起赞叹:“我们宋老师真是一表人才啊”,可现在这种稍有挫折的心情,她却无法表达出来了。是心疼吗,还是羞愧,是爱屋及乌地感到自卑?
感觉有点小复杂,她只能在内心默默品味这种慌张,怀有可耻的秘密一般地不安。
老师是不是真的其实只是一个人生活?每天晚上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煮菜?一个星期才凑活大张旗鼓地洗一次碗?或者师娘是存在的,但是非常心不在焉,她也许并不爱这个穷弱的教书先生,根本没有温柔细心地对待过他,会不会是这样的?
爱樱觉得自己的针线活和煮菜功夫,都是清新脱俗的,说不定很合宋本智的胃口呢。宋老师肯定跟她一样,喜欢吃得素一点,宁愿买一些别致新鲜的,不追求大鱼大肉做得一锅油汪汪。
如果每天回家,给宋老师做饭,给他泡茶,听他说说书上的事,手里给他补着明天上课要穿的衣服,一针一线她没准比交女红课作业还细致一百倍。她可以在长袍子的看不见的胸襟内里,绣上一两个字,只有宋本智和她能看懂的。
爱樱偷偷地笑了,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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