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告诉阿难：正如城中演若达多的狂性因缘，如果能灭除，那么不狂之性，自然而然就显示出来。关于因缘与自在自然、其道理至此为止。阿难！演若达多的头本来就是他的头，是他的头就自然存在，不然的话，就不是他自己的头。是什么因缘使他惊恐狂走呢？如果头是自在自然的，是因缘而使他惊狂的，头为什么不是自然自在的呢？是因缘的缘故使其遗失的，头本来就在，即使狂性妄乱生起，它也没有变易，又何必要什么因缘呢？如果说狂性本身是自然存在的，未狂之时，狂性又潜藏在哪里？如果说不狂也是自然存在的，头本来就不是妄念所以为的那样，又为什么要狂走呢？如果悟解到自己的头本来即在，是识性发狂使其狂走，那么，你就会知道，不论是说因缘，还是说自然存在，都只是戏论而已。所以说，断绝三种相续之缘，即是菩萨心。菩提心生起，生灭心就灭除，这只是与生相对而言的灭，依然是生灭，只有生生灭灭灭灭生生都灭尽，没有任何的造作功用、才是灭生都尽。如果有自然存在之物，那么就应该明白这个自然心生起，生灭心就灭除，这也是生灭。没有生灭才叫做自然。就如世间种种事物杂和成为一体，叫做和合性，那些没有和合的，即称为本然性。本然的不是自然的，和合不是并合，并合与自然都不是，以至于离和合也都不是。这一句才真正叫做无戏论法。到了这个地步，菩提涅槃还在遥远之处，不是你历经劫难辛勤修习就可以证明的，即使你念想着十方如来佛，诵持十二部经书，以及知道无可计数的妙理，也只能有益于种种戏论而已。你虽然谈论着什么因缘、自然、似乎也明白肯定，人们称你为多闻第一，但是，这积集了许多劫的多闻薰习，并不能使你免离摩登伽女的魔咒，还须如来佛的大神咒去熄灭摩登伽女的婬火，令其得阿那含果位，永断欲界妄念，入佛成就精进，令其爱河干枯，这才令你得到解脱。阿难啊！虽然你多少劫时之中都受持如来的密义妙言，还不如一日发心修习无漏智慧，远离世间爱憎二种苦。就像摩登伽女过去世是淫女，一经神咒之力消除了爱欲，就入法中成为比丘尼，与罗侯的母亲耶输陀罗，一同悟解了自己的宿世因缘以及历世因缘，悟解到贪爱是苦，于是一心修习无漏智慧，或许，因此而能挣脱尘世烦恼纠缠，蒙受佛的授记。你怎么还欺骗自己，让自己滞留在种种听闻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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