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镜子,刚洗的头发蓬松,头顶正中,兀自立着几根白发,两寸余长,却是从发根处就是白的。看着刺眼,想要拔下来,却总也捏不准,总是拔下五六根黑发来,白发却还竖着。
想想自己的年纪,四十多了,也算是快老了呢。虽然时常不会觉得自己已老,白头发却在时时提醒着。
想起昨天与他的对话。一起去小区门口拿订好的蔬菜,我出去拿菜,他在门口等着,有认识的爱说话的保安跟他聊天。回家的路上,他有些闷闷不乐,跟我说:那个保安啊,见了我总爱拉呱的那个。我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我:嗯?怎么了?
他:他刚才跟我说你,说"你老伴儿啊",他会说话吧?什么老伴儿啊?你又不老,他怎么说话?他再跟我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了。
看着他赌气的样子,有些像小孩子,我不禁哑然失笑。
老伴儿,细细咂摸这个词儿,我却是有些欢喜的。年龄老去,是不可避免的,也无从避免。可是,若能两个人相伴到老,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有首老歌,也是这么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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