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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过后，还没有星斗
窜上天空飘游，黑漆漆的时候
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宇宙。垃圾桶的后头
微缩着一只小狗，白白的狗
好像我单纯的小时候，只是
那几年只有烛火，没有灯光
将黑暗捋走。在刚成年的时候，我
老是不明白我的胡须
为什么又黑又稠，难道厄运不会
降临我的心头，难道再过十年
我也有干净的手？此刻我拼命地接连
燃烧烟头，那股香代替了
我的忧愁，上升到天空尽头，散成
无神的眼眸。大地在心平静的一刻
似在颤抖，水泥地上倾斜来了
水流，带着一种发酵的腐臭，还有乳白色的泡沫
东游西游，仿佛某种与生俱来的
自找罪受。我确定
我住在六楼，没有阳光的午后，
没有疯女人的怪吼，只有自来水
嘀嗒中悠悠，厕所里的角落
还有十根烟头，参差却已霉臭，我却
不想去清理，因为我住在六楼。
风在夜色最深处干吼，汽车的噪音
干涸了我的喉，我只有菜没有开水，不能
获得自在的享受。时钟敲碎了所有，只是
那皮沙发依旧，依旧温柔，依旧
能将一切承受，依然是我至真至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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