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照拿下来好几个月了,也没怎么开过车。胆小如我,在驾驶室一坐,整个人是蒙的状态。
冬天还没来,北方的秋已寒冷到不可抵挡。老公说,你该练车了,不然我不在家,你怎么送孩子去幼儿园?想想也是,硬着头皮练吧。
老公是个悟性很高的人,我正好相反,尤其是不感兴趣的事,比如几何,比如开车。
于是,我不得不时时经受老公的怒吼。他这几天没事干,心里正憋屈。又加上我这几天难受,家务也懒得干,他把情绪全算在我不会开车这件事上。
倒车出家门口,我总是方向都找不好,他一边瞪大眼睛一边咆哮,突突突突,像机关枪似的。弄得女儿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过来安慰我。我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没事。
到了大路上,有车从小路斜插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让行还是继续走,他也不依,又是一顿叨叨叨。
有时是讲方法,但更多的是说我应该怎么感觉,讲一堆道理。就像轻轻老师讲过的故事一样,所谓道理就像是一个人掉进河里,快要死了,另外一个人在岸上说,你快游过来啊,游过来你就不用死了,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方法嘛。说了半天,有用的信息太少,可他还在继续说,我心里说,哼,等我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子本弱,有爱则刚。
在这个虐心的过程中,忽然想到了《步步惊心》里若曦的姐姐若兰,她认识了一位将军,能征善战,骑术非常棒。他教她骑马,苛责严厉,若兰是古代深闺里的名门闺秀,柔弱又胆小,硬是被将军逼得练成了娴熟精湛的马术。
可惜,将军最后战死沙场,最终若兰嫁给了不爱的人,从此心也如死水,早同那个人一起去了,只留下一具躯壳。直到骑马比赛,情势所迫,若兰为了家族的颜面,上马博得头筹,惊呆了世人。但是她无不凄凉地对若曦说,从此,我再也不骑马了。不久,佳人离世,那一竞技,竟成绝响。
似乎想的有点多了,偷偷观瞧老公的脸色,比平时更黑了,难得把他气成这样,不知道平时说他脾气好的人此时见了他的模样会做何反应?想到这里不禁乐了。
都说两个同频的人在一起才能长久,当年蒋介石放弃了陈洁如,跟她说与宋美龄过三年就回去找她,可是他们过了一辈子,因为宋美龄有家世有才能,他们既是夫妻又是战友,能够帮助蒋的事业,不可否认,他们的婚姻的确很稳固。
似乎是很多年以前,正是向往美好爱情的年纪,遇到了一个很聊得来的人。虽然从未谋面,但是真的很有默契,甚至于说有心灵感应也不过分。
那时我总晕车,每个月回家一次,发消息说,我晕车厉害,他每每也会说,我也在回家路上,也在晕车。然后电话就打过来。
不仅如此,我们都酷爱写作,猜谜和对对联。经常考验对方,也不嫌累,也不厌倦。我们都说,我们是彼此的另外一个自己,一定是前世有缘,今生再次遇见。
这样的关系,比朋友亲密,比恋人暧昧,虽未见面,单是精神交流便很愉悦。他总说我脾气倔强,锋芒毕露的,叫我收敛一点。
可是,在他面前就是想要任性,想要较真。他也是个倔强的人,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会隔着手机用文字释放彼此的情绪。这就是两个太相似的人不兼容的地方。就像周杰伦曾经评价过他跟方文山的合作一样,两个都有才华的人,同时也会有歧义,所以经常会碰撞出火花。
这种情绪一旦有了发泄口,触碰到敏感的神经,便足以伤筋动骨。那一天,他忽然打出一行字:我爱的人和别人结婚了,我也要和不爱的人结婚了。几个字生生的读出了疼,隔着电脑屏幕,那一行字如此清晰凛冽,那一刻足以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天地间就只剩下这几个字。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打过去几个字:既然是不爱的,为什么还要结?电脑上迅速又出现几个字:父母之命,不得不从。我扯了扯嘴角:现今社会,还有如此逼婚的父母吗?
有,真的有。我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发过去: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可以不结婚吗?这已经是我能说出口的最大限度的话了,相信他能懂,但是他却说他无能为力。我失望了,下线。从此不再上网聊天。
一晃就是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早已失去了联系。有时候也慨叹,可是并无遗憾。我做了我该做的,剩下的不是我能左右的。
太相似的人,都有同样的骄傲,同样的倔强,太了解彼此,相处过程更像是博弈,就像唐晶和贺函,安迪和奇点一样,虽然频率相同,但是有些细微的差异,有些内心深处的东西,还是不会跟对方完全分享,也不能做到完全赞同彼此。这些差异在旁人来看无足轻重,对于同频人的关系来说却是极具破坏力的,关系破裂往往只是一夕之间。
凡事没有绝对,同频的人不一定不能长久,也不一定会走到最后,不同频的两个人只要互相欣赏也能获得幸福感,关键还需要双方用爱做支撑,用心去经营,方能修成正果,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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