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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者》第6章 凶器(3)

《欺凌者》第6章 凶器(3)

作者: 巴黎夜玫瑰 | 来源:发表于2018-10-22 22:40 被阅读15次

阿蛰将包装盒打开,里面流溢着金色光芒的镖盘和镖针,立刻攫取了小松全部的目光,他的瞳孔里装满了快乐的金色,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充满感激的看着阿蛰,却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兴奋的小手搓动着,阿蛰将飞镖递给小松,他用他那灰黄色的小手摩挲着,漂亮的镖翼划过他的手心,痒丝丝的。

送给我的吗?他仍然一副激动,感到不可以思议的表情。

阿蛰点了点头。

他便把镖杆紧紧握在手里,脸上泛着幸福的潮红色。过了一会,他好像想起来自己忘记说些感谢的话了,便揉着他溢出快乐光芒的眼睛,感激的看着阿蛰,并连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阿蛰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说,现在,我们该把镖盘挂在哪呢?

他扫了一眼客厅,刚装修不久的墙面,崭新的洁白色,除了一副古铜色的大钟挂在进门的方向,墙上便是大片的空兀,连盛放电视机的墙柜上,也没有和其他人家那样,装帧好看华丽的壁纸,从客厅连接到阳台,一律是简单朴素的颜色,只有一个石墨绿的沙发,点缀一般的呈现在空间里,阿蛰犹豫着不知道该把镖盘挂在哪里,才能符合居家主人素洁清净的审美。

小小冰拽了拽阿蛰的衣袖说,我们家的房子是新买的,爸爸还没有好好装修呢,要是我们在客厅的墙上乱挂东西,打乱爸爸的装修思路,就不好了,不如放在哥哥卧室里吧,哥哥坐在床上也可以玩。

阿蛰点了点头,原来这客厅如此简约,只是大略简装了一下的缘故。他捏了捏小小冰漂亮的脸蛋说,那就听你的,我们挂在哥哥的屋里吧。

小松的屋子尤为简单,但所有家具对于男孩子来说,已经算是够用了,米色的衣柜和桌椅,靛青的小床和床头柜,柜台上摆放着几张嵌进玻璃相框里的照片,看来都是对小松极为珍贵的回忆。阿蛰忍不住拿起来,一张一张,仔细观瞻,似乎渴望在一个个玻璃框的浮影里,得到那孩子更为真实的成长经历。

其中一张是小松和妹妹都很小的时候,在海边拍摄的照片,湛蓝澄清的海水,梦幻般的蓝天白沙,小松牵着妹妹的手,两个人都冲着镜头做出十分滑稽的鬼脸,小松穿着黄色沙滩裤,晒的赤红,身旁的妹妹是花色吊带连衣裙,一样歪歪扭扭的辫子,两个人都赤着脚,手里抱着看不清的饮料,做出龇牙咧嘴的怪笑,那副场景有种意外感染人心的力量,是一种你会觉得这孩子,原来也曾经如此敞亮大笑过的感慨。就在阿蛰揣测这张照片拍摄于小松多大,照片里又是什么海时,小小冰等不及的告诉阿蛰说,这是爸爸带我们去厦门时的照片,那个时候我们还住在宁波,有一天爸爸要到厦门出差,他说厦门的大海可美了,沙滩又白又长,还有长满蔷薇的海边木栈道,我和哥哥都央求爸爸也带我们去,你猜怎么着,爸爸说,如果我和哥哥都很乖的话,他就带我们出差,白天我们待在舒适的宾馆里看电视,哪也不许去,等到黄昏,爸爸忙完工作了,就会带我们去厦门的沙滩上玩耍。

阿蛰这才注意到悬挂在凤凰树上的熹微阳光,那是黄昏的海滩,那也是是属于这个家庭过去的流金岁月。阿蛰看到那父子欢愉的场面,只随着日渐浓稠的昏红太阳,层层叠叠的锁在碧海蓝天里,丝丝入微的沁进骨血里,充满了意犹未尽的连绵。

阿蛰将照片放下,又拿起了小松爸妈的合照,合照里的那对父母,还是年轻羞涩的模样,小松的妈妈,烫着蓬松的刘海,穿着白色棉布裙,偎在小松爸爸臂膀边,眼角眉梢,皆是喜悦之色,丝毫未现半点,日后的疲惫神情,而小松的爸爸,是憨厚少年般的模样,只对着镜头十分温存的笑着,背后一带铁锈红的暗色城墙,那虽然并不是特别久远年代的照片,却有着代远年湮,十分悠长绵远的意味,大约是当初的那对善男信女,如今已膝下成双的缘故。

这是在宁波的西门口广场照的,你看到那个拱形的墙壁了嘛?小小冰凑近脑袋,一点点指挥阿蛰注意细节,爸爸说这里以前是宁波的望京门旧址,我太爷爷太奶奶,曾经在望京门的古城墙下,照过一张一样的照片,不过你已经看不到那时的城墙了,这是公园里普通的墙门,你看这里方格子的一面墙,夏天的时候会挂满爬山虎,我记得可清楚了,那时爸爸和妈妈刚结婚,还没来上海,爸爸经常带妈妈去西门口广场玩耍,小小冰说的信誓旦旦,阿蛰不禁十分犹疑。

他看了一眼小小冰,有些逗弄的笑着说,既然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刚结婚,那你还没有出生呢,怎么会记得这些事情?阿蛰想,小小冰肯定是表达有误,将妈妈事后告诉她的往事,当做自己亲眼所见般描述。

我当然记得清楚,小小冰言之凿凿的回答,我那时还是一只小蝌蚪,正在妈妈的肚子里到处游,所以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记在心里。

阿蛰只能拍着小小冰漂亮的脑袋,无可奈何的笑着说,好,好,你都看在眼里,那你告诉我,那时哥哥在哪里?

哥哥,小小冰满脸不屑的说,哥哥还没有出生!

这是怎么说,你倒比你哥哥先出现在妈妈肚子里了?阿蛰和小松相视一笑,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只有小小冰十分得意的说,那是当然,哥哥懒嘛,一直到出生了才会动,我就不一样,我很早就四处走动,看的比哥哥多,后来也就比哥哥更聪明。

阿蛰一面笑一面放下照片,不知对这天真烂漫的女孩,作以什么样的答复,但他突然注意到藏在最后面的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男孩的脸看起来十分熟悉,尖脑袋,含着下巴,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他的个子瘦高,臂膀下老鹰夹着小鸡般的,裹着一个瘦小孩子,那孩子就是小松,满脸都是眉开眼笑。而那瘦高个子,阿蛰贴近了细看,不就是那个欺负小松的辛元杰嘛!

阿蛰疑惑于小松的床头为何还会放着那孩子的照片,并且从照片里来看,当时两人还是十分亲近的关系。

哥哥真恶心,还留着这张照片!小小冰不满意的将照片推了一把,玻璃镜框便哐当一声掉落下来,幸而砸在床上,没有破裂,阿蛰这才注意到相框边缘的玻璃已经出现细细碎碎的裂痕,大约小小冰不是第一次当着哥哥的面,甩手扔照片了。

小松从床上捡起照片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这幅相片像刚才一样,放在其他几幅照片的背后,他郑重的对妹妹说,这都是以前的照片,你不要再扔了。

小小冰噘着嘴,气呼呼的说,辛元杰每次都欺负哥哥,哥哥还留着他的照片作什么?

小松默不住声的看着阿蛰,眼神里有某种坚毅,那种眼神让阿蛰也不敢轻易指责。那种眼神和他平时闪烁不定的惊恐,以及一切静默应对都不同,那种眼神,让阿蛰意识到,小松不仅是一个寡言的男孩,也是一个倔强的,内心深处有自己想法的男孩。

要不,镖盘挂在写字台上面吧!小松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面墙,阿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在写字台的上方已经开出了一扇窗子,墙的左边却也有余留的空白,阿蛰看了看,遂将镖盘挂了上去,并不再提照片的事情,小小冰也转移了注意力,只盯着阿蛰挂镖盘,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的指挥着,直到阿蛰完全按照她的意愿,正正好好的挂上去了,她才小手一拍的说,这下好了。

她和阿蛰坐在床沿边,看着小松玩飞镖。

小松远远的站在进门的方向,对着墙上方一次一次,呲溜呲溜的射击,每一次,就算不是正中靶心,也在距离红色牛眼不远的地方,稳稳的降落,并且阿蛰发现小松的姿势和手法,竟然越发标准了,很懂得借力使力,借助臂弯的自然上扬,划出有力量的抛物线,然后优雅又笔直的扎中目标。

小小冰在哥哥扔飞镖的时候,也闹腾的胡乱指挥,轮到自己上场时,她又是乱射一通,没有一根能够接近钟面,她嘻皮涎脸的说自己年龄小,胳膊短,耍赖的远远超过了投掷线,几乎快要贴着镖盘站了,才勉强投进了一个进仓镖。这让她得意的不行,只是自此,再也没有投过一只像样的镖了,她很快感到厌烦气馁,即便小松手把手教她正确的投掷姿势,她也百般不耐烦,万般玩不下去。

妹妹,你要有耐心。小松严肃的对小小冰说,小小冰却生气的小脚一顿说,饿了,饿死了,饿的都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小松无可奈何的憨声笑了笑,去厨房准备午饭,阿蛰看了看时间,这才十一点不到。小女王,你可真能折腾。阿蛰又生气又宠溺的说,你真是精力旺盛呀!

没想到小小冰一言不发的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冬天景象,沮丧的说,我好想出去玩玩呀,妈妈每天出门前都会交代哥哥锁好门,不要外出,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你看,别的小朋友都能在外面玩,我只能憋在家里,她嘟着嘴,气鼓鼓,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以前我们在宁波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有时间陪我和哥哥玩,自从爸爸工作调来上海了,他们就变了,现在爸爸又贷款买了新房子,每个月都有很多房贷要还,妈妈也跟爸爸一样,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我真想念在宁波的日子,我在宁波的家,就住在西门口广场附近,有许多玩伴,星期天还能坐爷爷的乌篷船,那时我和哥哥都可快活了。

阿蛰将小小冰抱在怀里,亲切的说,大人也要忙生活,等爸爸妈妈忙完这阵,就有功夫带你出去玩了。但他同时怀疑自己也不过是在欺骗,打着安慰名义的,所谓善意欺骗。

不过,小小冰倒没有接受她的安慰,她晃着脑袋不同意的说,在宁波也是生活,在上海也是生活,要是在上海没有在宁波过得快乐,我宁可要宁波的生活。而且,爸爸妈妈总是说现在忙,以后就好了,以后在上海有房子又有家,可是以后我和哥哥也长大了,而且,她赌气的说,我长大后也决计不在上海生活!

阿蛰不知道对这个什么都懂的小女孩说些什么,他只能安抚的说,那下午叔叔带你们出去玩吧!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玩吧!小小冰即刻兴奋的说。

你可真是说到做到呀,那午饭怎么办,你不是饿了吗?

小小冰涎着脸,吐了吐舌头说,我们可以先出去玩一会,就在楼下玩,饭好了,我们再上楼!

她没有等阿蛰回应,就自顾自的冲到厨房,一路跑,一路兴奋的喊着,哥哥呀,哥哥,我和警察叔叔下去玩一会,要是午饭好了,你在楼上招招手,我们就上楼吃饭,好吗?

小松不确定的回头看了看阿蛰,阿蛰看到那孩子正贴着铝合金的洗菜槽,用电饭锅的内壁淘洗大米,准备蒸饭。由于人造石英石的台面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太高,阿蛰看着他踩在小板凳上,吃力的探着身体。现在,他回头望着阿蛰,似乎在等待阿蛰的回复。
阿蛰无法想象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每天都踩着小板凳,准备一日三餐。他那瘦瘦小小的身体似乎潜藏无数成熟的力量,又柔软又坚硬,又妥帖又让人心疼。

我陪着哥哥一起做饭,好嘛?阿蛰蹲下来,看着小小冰说,我们吃完饭就下去玩,好嘛?

小小冰不情愿的撅了撅嘴,哥哥做饭最慢了,哥哥做饭最慢了,她虽然不乐意的跺了跺脚,但也只能委屈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面等饭做好,一面时不时来厨房监监工,看看这两个大家伙忙好了没有。

阿蛰按照小松的要求,将五花肉洗净切成块状,由于肉块油腻且松软,阿蛰切的十分艰难,小小冰站在旁边卖力的教阿蛰如何切肉,又指挥正在清洗草头的小松,赶紧将妈妈放在冰箱里的大肠拿出来化冻,还要准备好砂锅烩菜里,所需要的全部蔬菜。小松不厌其烦的一 一照做,小小冰依旧不满意,不是挑剔哥哥干的慢,就是嫌弃哥哥做的不够好。

阿蛰终于忍不住问,小女王,我们的任务已经分配饱和,你的任务是什么?

吃呀,小小冰一本正经的作答,我正在长身体,需要吃营养又美味的食物。

真是贴心的安排,阿蛰苦笑着说。

怎么,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小小冰扯着女王般的衣摆,骄傲的说,我可是班长,所有事情我都能安排好。

阿蛰点了点头说,是的,班长,你考虑的特别周全。小小冰才肯满意的离开厨房。

他一走出去,阿蛰就唏嘘了一声,你可真娇惯你妹妹呀!

小松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妹妹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所以爸爸关照我要特别照顾妹妹。

是吗?阿蛰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她那小胖胳膊,小胖腿,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虚弱的地方。

我妹妹有一点虚胖,小松辩解的说,她刚来上海时,确实生了一场大病,一连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医生也查不出来任何问题,只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因为她吃不下任何东西,也走不动路,后来没办法,妈妈就将她接回家里照料,我每天贴着床头给她讲故事,还要做鬼脸哄她吃饭,她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从那次以后,她就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头晕干呕,所以我必须要小心翼翼的顺着她,要是妹妹再生病了.......

小松停顿下来,说不下去了,他在谈到妹妹时,有一种十足打动人心的关怀,好像他已脱离了穿着蓝色校服的躯体,只越长越高,越来越细腻,成为一个烟灰色的,温情又雅致的大人了。

你真懂事!阿蛰夸赞的说。如果不是手上油腻腻的,他很想摸一摸小松的脑袋。

你知道吗?阿蛰说,当我和你在厨房里一起准备午饭的时候,我有时会无意识的忘记你是一个孩子。

小松狐疑的看着阿蛰,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阿蛰解释道,这很难说得通,在外面,比如说在警局我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需要保护,但是在你家里,当我看到你和妹妹相处的日常,看到你宠溺她,照顾她,洗菜做饭的时候,你知道吗?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大人,一个十分成熟的大人,甚至比我看到的很多染着五彩头发,嚷着要自由要个性的年轻人都要懂事,可你才多么小呀?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弟弟,有你这样的孩子,我都会觉得很骄傲,特别特别骄傲!

阿蛰动情的说着,小松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所以,不要听别人说,不要听那些本身糟糕透底的坏坯子告诉你,你不讨人喜欢,你要记住你身上有所有讨人喜欢的特质,知道吗?

小松点了点头,他似乎犹豫了一会,才迟疑的反驳说,辛元杰他,他不是坏坯子,他看了看阿蛰,有些嗫嚅的,断断续续的说,他其实不坏。

不坏?阿蛰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小松,几乎要担心他是不是有斯德哥摩尔后遗症了。

可是他也不算是好孩子吧,阿蛰试探的问,好孩子不会欺负其他的孩子,好孩子不会将同班同学推在垃圾箱里,好孩子........阿蛰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小松眼睛里,坚定的目光,他终究踌躇着不再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无法说服小松,即便是小松被那孩子关在了垃圾箱里一整夜,在小松心里也似乎认定了辛元杰并不坏,或者说算不上坏坯子。只是为什么,阿蛰想不通。

因为你们以前是好朋友的缘故吗?阿蛰问。

小松点了点头。

可是他确实将你关在垃圾箱里一整夜,而且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害怕没有跑出来,而是垃圾箱被扣上了,是辛元杰扣上的,对吧?他对自己的朋友做出这样狠心肠的事情,让自己的朋友在十二月的上海,也许会因为寒冷冻死,也许会被闷死,或许更糟糕,因为折磨,而被活活吓死,因为他的朋友只有十岁,是个只有十岁的,懂事又乖巧的男孩,而且我相信这个男孩,至今仍对他保持忠诚,那他为何要对一个忠诚的,恪守友谊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阿蛰因为气愤,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小松摇了摇头,又露出了那副愧疚的神情。

你不用对我心怀愧疚,因为受苦挨欺负的人不是我,你真的不必要对我心怀愧疚,阿蛰生气的说,或许,你该对关心你的家人,为了家庭幸福辛苦奔波的父母,心怀愧疚,因为你没有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小松有些哽咽的说,我会找辛元杰要回练习册,他迟疑了一下,又鼓足勇气的对阿蛰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妈妈,好吗?

你会自己解决?

我会。小松点了点头。

用男子汉的态度去解决吗?

用男子汉的态度。小松肯定的说。

阿蛰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想,至少应该给小松一个机会,让他尝试着去解决问题,毕竟这是他的人生。

中午,小松做了肥而不腻的上海本帮红烧肉,酥烂软熟的草头圈子,还有白菜丸子,青菜胡萝卜组成的什锦砂锅,饭菜端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们边吃边聊,小小冰依旧时不时的埋汰几句哥哥,但做哥哥的却一味的给妹妹夹菜添饭,为她在热气腾腾的饭菜面前,满脸活泼的笑,而心满意足。

阿蛰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可以相信小松,毕竟这是他二十余年里,吃的最有滋味的一顿饭,一顿十岁孩子做的饭。如果下午田一江没有打电话给阿蛰的话,他们已经商讨好了要去海洋世界看水母,然而田一江在电话里对阿蛰说,我又发现了两具白骨!

两具白骨?

对,两具白骨!

《欺凌者》第7章 溯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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