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咚咚的敲门声,把我惊醒,开门看到月馨姐,听她紧急严肃的说隔壁小区有yangxin确诊患者,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里,快点收拾东西到楼下集合。我心脏突突的跳,瞬间紧张起来,有担心(担心我们得上了),有害怕(害怕传染给家人、朋友……),更有恐惧(恐惧得了fy,无法根治,最后死掉),赶紧叫醒小娜,手忙脚乱的收拾,然后整个的塞进包里,慌张的拿着行李下楼,期间听到安平和我爸的声音,招呼一声赶紧出去咱们要离开。
一路跑着来到会议室楼下,气喘吁吁的开车、调头、飞速的开回来,装上行李,招呼我爸、小娜、张赟、碧霞上车(我们来时的5人我要保证全部上车),看到铃浩,我正想叫她,徐娜让她赶紧找绪平,如果不行就和我们挤一挤。
开车往外走,遇到薇如给我们递口罩(像碧霞说的,像仙女一样的从远处走来,来拯救天下苍生,内心很感动),我记得都有了,简单感谢就往外走(有口无心的说或者根本就没说),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再照顾大家,只想尽快离开,感受到自己的冷漠,更准确的说是冷血,自己有车就想赶紧跑,心里完全没有别人。看到大家孤单、无助、被动的站在院子里,觉得自己很残忍,致大家的生死于不顾,好像这次分开就是永别,内心有深深的恐惧感生起(对死亡的恐惧),又觉得自己车上人已经满了没有办法,总之就是迅速离开了。
拐到大马路上,看到两辆大巴车,但是关着灯没有人,我们靠边停车,徐娜打电话问月馨姐,后来张赟打电话问陈老师,我们是去是留,说先回去吧,各自保护好自己。内心有自责,觉得我们几个人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同时对陈老师月馨姐又很敬佩(不顾自身安危,这样紧急的时刻,还能留下来和大家在一起),又觉得大家上了车之后也是各自离开,纠结、自责、矛盾的心情下选择还是走吧……
之后我们又停下,再次讨论怎么办,回不回去?如果回去去哪里?小区不让进咋办?影响孩子影响学校咋办?是不是主动隔离14天?
整个过程自己呈现的都是冷漠:对任何人都不关心,冷血:不关心任何人的生死。甚至是麻木隔离自己的心(心里是有声音的),强制自己理性思考、不要慌张,可身体发紧、浑身僵硬,有种不知道怎么办又必须要去做的难受感!
评判自己的冷血无情,评判自己的好人形象(负责任),评判自己的恐惧害怕,自我安慰、自我保护,各种声音不断的出来……
看到自己的冷漠冷血,看到自己的评判自责,看到自己的纠结矛盾,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我的选择,我选择这样先照顾好自己,各种声音的出现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适的理由,那是头脑的辩解。停下来,跟自己的身体在一起,感受自己的情绪,陪伴他、允许他的存在,这就是现在的我,不太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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