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跟着顾阿婆在超市里面打工,知道了很多奇怪的知识,山药的汁液千万不能直接接触皮肤,要不会奇痒无比,但是涂上牙膏就会慢慢好转;辣椒的籽和内膜也不能接触到皮肤,要不会又辣又痛,但是用酒精擦拭能解决这个问题……
鲜肉区的曹师傅因为以前做过厨师,他又和自己的老婆一起负责烧饭。我总疑心他的饭里面有生肉的味道,所以有时候我用自己带的饭盒在超市里吃饭,有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随便点个外卖。然而顾阿婆又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每每点起外卖来有一些负担。
吃饭的时候顾阿婆又在念念叨叨:“丝瓜啊,切好之后洒一些盐,这样炒出来,或者烧汤都是卜卜翠。”
又或者说;“无论是什么肉,葱姜酒基本的放进去,然后有什么调料就什么进去,胡椒粉,八角,香叶……就再怎么煮都不会难吃。”
她对我有一种关照孙爱护。
那一天我又在搬菜,一筐蔬菜从推车上卸下来再搬到货架上,我已经没有觉得那么吃力了,一捆捆绿叶的菜放下来,间隙中我看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太太,十分瘦,两脸颊的肉就这么垂下来,嘴角也是下垂的,让人觉得十分古怪。
我低下头,轻叹一声,那是好像是我的小学老师。严老师,她之前又矮又壮实,脸上横肉丛生,一头短发,常常眯着一双小眼睛,十分的严厉。
“易乐,你在这里干活?“她一贯的怀疑的语气。
我没想到她还能认出我来,有一点不知所措。
我仍然记得她贪婪的嘴脸,“这是你们家的车?被她留了课,一起回家的路上她这样问道,其实是我爸单位里的车。
她细长的眼睛拐过来,我定住不敢动。
她用圆珠笔的在我的头皮上戳一下又一下,那尖锐的感觉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