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来的早一点,眼下正是七月中旬,白天的气温极好高,能把人晒出油来。经过几天的亲密接触,我和林子的关系就和现在的天气一样持续升温。
我们俩每次见面都是事先通过电话沟通。今天的行动、昨天晚上已经计划好了。
下午五点多钟我就来到了林子家的楼下。那是一栋老式三层旧楼,林子说那是他爸爸单位的家属宿舍,后来经过房改,产权归了个人。
一提到房子,林子满面的愤慨,一改往日那种矜持于与高贵并存的表象,咧开那张可能是为了取悦于我而抿的紧紧的嘴唇子,就像一个刁钻的泼妇。
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双方都尽量不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确切点说也没有机会提起,彼此都拿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呈现给对方。
“明天晚上咱俩早点出来,晚饭不在家里吃。”这是昨天晚上我们俩分别的时候、我提出的建议,“这么长时间了我应该请你吃顿饭了。”
“这么长时间了?多长啊?” 林子说话的时候有个特点,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你,微笑着把话说完,然后伸出舌头,在她那鲜红的嘴唇上快速的舔上半圈,然后迅速的收回舌头。
“我清楚的记得,今天是第五天。”
“反正我觉得很长时间了。”
“反正我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吃一顿饭了。”
“总是你觉得、你觉得。不过你的建议我反对。”
“为什么反对?”我不解的问着林子。
“饭是要吃的,但不去饭店,那地方我吃够了。”
“不去饭店那到哪吃去?我的单位肯定不行,要不去你的家里?”
“不行,我的女儿在家里,另外我在那个地方已经住了30年。所有人都认得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情况,冷不丁的领回家里一个大男人,你想想……”
“ 我能想象的到一个单身女人所面临的关注,不过她要是一个墨守陈规的女人,就不会让大家操心了。就怕她是一个……”
' “她是一个什么?”林子盯着我的眼睛,“说啊?”
“要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说,“继续规划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要不我们拿着东西到载福公园里去,坐在翠湖边上的美人蕉下面。”
“也不行,去载福公园的人有很多是住在我们小区的。”
“那怕啥的。”对林子说的话,我真的不以为然。
“怕啥的?你说怕啥的?明天咱俩去你家喝酒去,让你媳妇给做菜,你看这样行吗?”林子接着又说,“自己啥情况还不知道吗?”
“那你打算怎样?”我叉开话题。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你一直向往的。”
“我一直向往的?我向往的地方是云贵高原,内蒙古草原,明天你带我去吗?”
''“云贵高原,内蒙古草原,有一个叫林子的单身女人吗?她温柔贤惠,美丽大方,知书达礼……”林子手舞足蹈起来,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
' “跟你在一起就是开心。”她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回过身用两只胳膊环住我的脖子,然后纵身向上一跳,用悬空的双腿环住了我的腰际。
林子家就住在长青街与凯旋路的交汇处。几栋古老陈旧的红砖小楼夹杂在高大的白杨之中。她家住在三楼,每天我们俩大约在午夜零点左右离开载福公园,每次我都是把林子送到楼下。每次她都是把我的脑袋往下抱了抱,接了一个五十秒的长吻之后,便蹦跳着消失在楼梯口。
站在长青街的北侧,可以清晰的看见林子家的厨房,并且可以清晰的看到林子在忙活着,她已经看到了我。
又等了十八分钟后林子出来了。她居然拉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和她的衣装有点不协调。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青绿色波西米亚式长裙,一顶巴拿马式草帽,墨镜。
“都什么东西啊?”我接过拉杆箱。
“我给你做了我最拿手的红烧黄鱼,……一瓶五粮液,一顶帐篷……今晚我们在翡翠河边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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