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笑靥如花

作者: 松柏寒 | 来源:发表于2019-01-01 22:07 被阅读63次

我喜欢过很多女子。

是喜欢,而不是爱,是淡淡的,没有“爱”的奔放和浓烈。那些我所喜欢的女子,总会有一些吸引到我的地方。

有时候看到一位女子长了一头秀发,那秀发在风中飞扬,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女子柔软的发丝上,洒在脸上,我就会瞬间喜欢起来。当然前提是长得不能太难看,不然的话,那种场景就不美好不温暖了。要发现一个人的内在美是需要时间的,在一瞬间,你所喜欢的,或许只能是显而易见的美。

还有的时候,自己迷失在晨雾中,在昏暗的日子里挣扎彷徨,猛然看见一张纯真的笑脸,那也是令人心动的美好,就在那一刻,你便会喜欢上那种笑,继而喜欢上拥有那个笑脸的人。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竟然拥有这世间少有的纯真的笑脸,怎能不令人心生欢喜呢?

再者,看到一双好看的手,看到一位女子穿着一条好看的红裙,甚至是带了一个俏皮的帽子,这些景色都能在我的心中引起波澜,使我感情泛滥,一股怜爱之情便油然而生。

我和L小姐初次接触的时候,心里便产生了这种欢喜的感觉。或许那个时候,我的感情比较脆弱。一个人留在学校念书,熟悉的同学都已经上了大学。学习生活很充实,终归是孤独寂寞的。

一个人住在校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学校和住所之间的那条路上行走。这距离大概有五百米。在高中时期,五百米是个不短的距离。同学们大部分都住校,衣食住行都在学校里,活动范围很小。那房子我总共住了两年,当初为什么住那个地方,现在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总是放着歌,沿着那固定的路线回去。

那路边的灯火散发着暖暖的调子,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已经很少了。灯火昏黄的场景像印在我脑子里一般。我记得那时候路边的梧桐叶,夏天有风的时候,梧桐叶子哗啦啦地响,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孤单。到了秋天,石子路边躺着微黄干瘪的叶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为了排遣心中的落寞,我喜欢沿途听歌,自己也哼着,也别管好听难听,起码在调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这便是当时的心境,有孤单寂寞,也有幸福。

听的那些歌,有《红玫瑰》、《越长大越孤单》等等。对一些欢快的歌我喜欢不起来,一直听的都是一些比较抒情的歌曲。在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在KTV里唱过几次那首《红玫瑰》,竟然有人认为我唱得跟原唱一样好,也算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我和L小姐是在网上认识的,在我们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相识在一次偶然,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我记得有一天闲来无事,打开手机QQ(当时的一种聊天工具——沈二注),从“可能认识的人”里面认识了她。

随便聊了一会,我问她是谁,她问我是谁,两个人也都不愿意先说,博弈了快半个小时。

“能不能爽快一点!”我最后说。

当然她也这样回复我。我就告诉她我的名字。

这样扭扭捏捏的事情也只存在于那样的年纪。年纪大了之后,做什么事情倒干脆一些。快刀斩乱麻,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那时我才知道她是我一个好朋友的表姐。也挺巧的,我的QQ号便是我那位朋友帮我申请的,当时的密码还是朋友的手机号,这么多年都没有换。那个手机号朋友早已不用了。

在那之前我是见过她的,没有看到她的脸,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她的背影。那是在高一的某天,朋友告诉我说,他表姐来找他。我站在楼上,也是偶然看到两个人一块去她家。回来后,朋友笑嘻嘻地告诉我,她表姐说和他走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后来我和朋友一块去她班级里找过她,我也忘了究竟是什么事了,她的班级在我们后排,好像是在二楼,那次也没有见到她,看来是冥冥中注定没有缘分啊。

我俩就在QQ上聊着,每次聊天我的感觉不错,也挺欢乐。后来她送我一本书,叫《单车骑行》,上面讲述的是一个北漂的愤青,有一天幡然醒悟,决定去骑行的故事,他游历了好多个国家,回来没多久便写了那本书。她送我一本书,我是很感动的,我那个时候总是容易受感动。由于时间紧迫,那本书我并没有看完,就放下了,其实我当时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已经为我后来的骑行埋下了一颗种子。

那本书我借给了大胡子,他也一直想去骑行,后来我和他断了联系,书自然是要不回来了。关于把那本书不见踪影的事,我没有向她提及过,总觉得不太好,毕竟别人送了一样东西,转借他人有点不礼貌。那本书,我想她大概已经忘记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或许她只是偶然心血来潮,随手买了一本,继而抛之脑后,而我,甚至是终生都不能忘却。这不是她的故事,而是我的故事。

待我考上大学后,大一的第一个国庆假期,我就骑自行车去了她的学校。放假第一天大早上,我去学校附近的一个车行买了一辆自行车,吃的喝的都没带,也不知道具体的路线就直接出发了。这也说明我当时的精神状态不错,做起事来有点雷厉风行的意思。

庆幸的是在路上恰好遇到一个骑行郑州的学长,便和他一块去了,不然,路途肯定不会那样顺利的。

那学长我后来再没见过他。我和他仅有的那一面之缘,就这样被我记在了心里。我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很温暖。有句话特别好:我总是依赖陌生人的善意。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这样的善意,纯粹自然,不带有任何目的性。

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学长还把自己带的东西分给我吃了。那是我第一次骑车这么远,还不懂得路途的辛苦。又饿又渴又累又热,腿疼屁股疼,是我当时的真切感受。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到了她所在的城市。这期间当然也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当然后来这都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在当时,是很消磨人的意志的。

她那天去做兼职了。我在校园里等她。她学校不大,不过很美丽,小巧精致。

去操场转了转,看到很多人在打篮球,自己也加入玩了一会。那时候篮球打得很差,被一个大四学长教做人了。那个学长恰好也是土木学院的,很热心,给我说了一些打球的技巧。

经历了一些小小的挫折,我终于见到了她。在那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记不确切她的样子,好像带了一个挺翘皮的帽子。现在想来,我当时是非常窘迫的。胡子拉碴的,穿了一条20块钱的短裤,一双不合脚的鞋;背了一个很大的书包,里面也没装很多东西。

这样子去见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对人家的不尊重。我并没有意识到,那时随意惯了,不修边幅,我曾觉得那是自由,其实不是。自由只是自己懒和不精致的借口。即使到现在,这毛病我依然没有完全改正过来。有时候过于随意了。

她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学校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外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过。那天,我骑着自行车在她学校转了几圈。那大概是我人生第一次骑车带女孩子。大学的生活永远让人怀恋,如今我有钱买电动车了,可是没有女孩子愿意坐在后座上了。

她那时还很年轻,活泼可爱,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夏风习习,中原小城的夜晚也很凉爽。

那晚,我们在学校附近吃了饭。小街上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学生。我一直都很喜欢那种小街,人很多,很拥挤,总觉得这样才有烟火气,才是普通大众的真实的生活。

两个人说着,笑着,生活很美好,未来似乎是光明的。

晚上,我住在她的一位男同学的宿舍里。我住在那里浑身不自在。那个同学晚上打游戏到凌晨三四点,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的整个大学生活,没有玩多少游戏,以为那是对生命的耗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最近我又有了不同的看法,觉得打游戏和看书写字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本质上都是通过时间的耗费来获得身心的愉悦。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她就去做兼职了。我骑车送她去了兼职的地方,两个人就分开了。我一个人去了那城市的一条老街,在买了一个小纪念品。又买了一个刺绣,本来打算送给她的,最后也没有送,我就直接回我们学校了。

那个刺绣的图案是一只小鸟,站在树枝上,在凝望身旁的叶子。我后来把它贴在了宿舍卫生间的门上,当时宿舍参加“雅室评比”,自然需要装扮一番。

还是多说一点,初赛的时候,我们拿了学院第一名,后来学院又来检查一次,舍友的一条秋裤在衣柜里耷拉着,严重影响观感,导致学院并没有推选我们参加决赛。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们,每个人都为没能参加决赛的事感到是奇怪呢。不过我们后来拿到了文明宿舍的荣誉,全学院总共就两个,现在回想起这些事,也觉得挺好。

毕业的时候,我忘了把那张刺绣取下来,就这样把它丢在了记忆里。我在某一天想到,买那个刺绣,肯定是上当的,做工不精致,价钱也太贵,当时刚上大学,毕竟是涉世未深,人傻头傻脑的。现在好像也没怎么进步。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呢?当时我没有答案,现在我也没有答案。但是我相信那是我内心的驱使,我当时该是怎样的冲动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找不到理由,可能也不需要理由吧。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当时并没有什么期待,就是单纯的想去见见她。为了见一个人,为了去一个城市,说走就走了,什么也没准备,什么也不怕,在我的人生中能有几次呢?即使曾经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回到学校后,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偶尔也会聊聊,到了大二,有一天我喝醉了,便提出让她做我女朋友的事。我没有给她打电话,不知道是在微信上还是在QQ上说的,倒是显得不太庄重了。我那时候脑子迷迷糊糊的,不知怎的,就做出了那样冲动的事情。她说我疯了吧,很直接的就拒绝了。我忘了当时的感觉,第二天醒来懊悔不已,害怕失去一位好朋友,就给她写了一个很长的邮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那封邮件的内容我也忘了,现在也永远地消失了。

那事发生过后,两个人交流的感觉变了。肯定不是从前的样子,她可能对我有了一些戒备之心吧,虽然我自己并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一旦摆上来,对谁都是尴尬。

不久我和她聊起了我的另一位朋友,并且否认了我曾经对L小姐的感觉。我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为什么要再提呢,放在心里就好了呀。留下一些小小的遗憾,留下些美好的希冀,也算是人生一个美好的回忆。说出来了,就没有美感了。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几次,或许也是自己不知趣,有一次她可能心情不太好,也对我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我就不再打扰她了,而且心里产生了一点怨恨。我就记得她说我有病,然后我就有些愤怒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我的感觉,反正都已过去,什么都已不重要。

我特别受不了别人那样说我,你踢我一脚对我自尊心的伤害都没那句话大。我后来想想这事,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有那样的心理。既然话不投机,就不要说了也好,何必伤了和气,根本就犯不着,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离开谁你都能过,甚至可以过得很好呢。或许还是因为当时自己不太成熟吧,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我们又开始聊了起来,时间也冲淡了我心中的怒气,时间让我变得更成熟一些,让我的心更柔软了。我的思想实现一个质的飞跃应该是在我学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之后,那时大三,在那之后,我对很多事情突然就看开了,有种“顿悟”的感觉。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没心没肺的,对很多事情满不在乎,不再抱有什么期待,也就没有受过什么伤害。

在我工作以后,渐渐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想了想自己周围的女子,还是觉得我和她是最合适的。我也仅仅是想想。在我变得所谓的成熟以后,内心一片荒芜,对很多的事情都不太想强求,也努力告诫自己不要有什么期待。这或许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吧。虽然内心有对爱情的渴望,但是我却不敢在表露出来了,一切顺其自然,一切得到与失去,都自有定数。

她喜欢电影,喜欢美食,喜欢看书,喜欢文字等等,完全符合我对自己妻子的期望。不过,我对自己的长相和各方面的品质不太自信。我长得不太好看,或许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觉得配不上她。我慢慢地发现喜欢一个人,便会觉得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觉得人家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我若这样想,肯定是要孤独终老了。一个人的生活该怎么过呢?我有点害怕。

现在,L小姐或许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许没有,我已经不太关心。我之后送给了她几本书,我记得有《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梦里花落知多少》等,这样两个人总算互不相欠。

其实我们还是不错的朋友。后来,也一起吃了几次饭,一起看过电影。我觉得这样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最近不提欠我一顿饭的事了,看来得找个机会提醒她一下。

总之,时光缓缓流淌。

你若恰好喜欢我,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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