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桃红还是在心里盘算出四五方土的重量,得好几个火粪堆、小两万斤哩。桃红挑过圩埂,那是干大活窿(集体)的活,一挑不过几十斤,份量不重一天跑下来腿也发软。四五方下来,不光腿软,人也会软。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大椿说了一天能挣十块钱哩,不吃苦哪里来的乐?这诱惑力太大,况且自己当家作主了,米缸深浅还是婆婆清楚,箱子底有没少钱,她桃红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呀!
草草地吃过晚饭,桃红早早上了床。天气渐渐热起来,床上的被子没换,还是冬天的,脚一伸进去似有点透不过气,抽出搁在被面上又有点凉。这种里也不妥外也不妥的,让桃红忽然觉得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的一样,便有了烦躁,连大椿推门进来她也没有发觉。
大椿是穿过昏黄的煤油灯光而来的,人到床边屁股一歪就歪到床沿上,半边身子就显得黑,脸就更黑了。他眼里看见的却是白色的,那只露在外面的腿像一节刚洗尽污垢的藕,粉嫩,水淋,有股磁性在吸引着他。大椿忍不住伸出被拒过几次的手,他本想在那娇嫩的大腿根上掐一下,可是一触到皮肤,两只手指换成了手掌,轻轻地压在大腿上。
桃红眼睛闭着,脑子清晰得很。她伸出手,按着男人火热的手背:“有没有说好什么时候动身?”
大椿的手没抽出来,人也就斜压在桃红的小肚子上,他怕桃红受不了,又伸出另一只手,撑在桃红的腿边,身子便悬了起来。他歪着头,说:“就在这两天,发哥说人还没找齐,得三四十人呢。百把亩场子,人太少了水打不浑。”
桃红想了想,又问:“这么大的场子,得要多久才能完工?”
大椿回答说:“这我倒没问,听发哥说,一个池子一个池子挖,完了一个老板就放水养鱼。他还讲老板说的,时间就是金钱哩,嘿嘿,这有钱人说话就是两样的。”
桃红揣摩着这句话,心里又莫名的燥热起来,她将另一条脚也搁到被面上,心在盘不知道在算着啥,嘴上却吐出一句:“那你去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了?”
大椿笑了:“只不过隔条江呗,又不是到天边,再说不会都是晴天吧,一下雨,不好干活我就回家。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桃红此时心里乱糟糟的,说实话,自从结婚那天夜里过后,她没让男人舒服自在随便地动过自己的身体,更没让他翻到过自己的身上。现在想想,既然自己当时没彻底翻脸,也没有跟大回去,既然还在一起生活,这样做还是有点过头了。
大椿见桃红没回答,没进一步阻止他,胆子便愈发大起来,手也顺势向上。桃红掀开被子,同样洁白的胸脯起伏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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