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儿子：“有个弟弟是什么感觉呢？”
儿子撇撇嘴：“很讨厌的感觉。”
看一眼皮得不亦乐乎的小宝，我叫他：“弟弟，来，亲亲哥哥。”
小宝乐颠颠地跑来，短短的胳膊搂上哥哥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现在呢？什么感觉？”
儿子笑了：“一般般吧，不喜欢，但也不讨厌了。”
我也笑：“弟弟，再亲一口！”
小宝肉肉的小手揪过哥哥的脸，小嘴凑过去，“么、么”，没完没了地亲了起来。
我大笑。
儿子也边笑边躲：“好啦，好啦，口水都蹭我脸上啦！”
“现在呢？什么感觉？”
儿子想了想：“美好？”
呵，这大概是他九岁脑袋里能想到的最恰当的词了。
要我说啊，有个弟弟，是成长的感觉。
我可以在买菜的时候，说：哥哥，带你弟弟在家玩啊。可以在做饭的时候，说：哥哥，带你弟弟看电视啊。可以在抽不开身的时候，说：哥哥，快，带你弟弟去撒尿！可以在不耐烦的时候，说：哥哥，自己的弟弟自己管！
有个弟弟，是担当的感觉。
我可以在坐在沙发上，说：哥哥，看好他，别摔了！可以走在大街上，喊：哥哥，跟上他，别丢了！可以在小宝撒泼耍赖的时候，甩手走人：哥哥，抱上他，回家！
然后呢？
然后我说：哥哥，今天你哄弟弟睡觉吧？
看着他们盖上小被子，拿来故事书，弟弟兴奋地大叫，哥哥按着他躺好：嘘，不要吵，听故事啦！
有个弟弟，也是幸福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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