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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舍不得秋天离去，明天就是小雪节气了，天阴沉沉的，地上被小雨浸润，空气有些寒凉，一股寒流即将到来。
今天是休息日，我一早起床搅扰了咸妈的自然醒。起早是去排队拔牙，牙齿在嘴里晃荡了四天，周一的晚上吃了一团波波糖，稀松的糖粉竟然把牙齿折断，好似一只猫被羽毛砸死了。
波波糖是贵阳特产，去年到贵阳吃过便记住了它。牙齿是十多年前就被虫蛀过的，去医院处理过，总归要掉的，偏是赖上了波波糖，波波糖何罪之有。
牙齿是藕断丝连，欲断不断，说话时牙齿敲牙齿当当响，医院是一定要去的。
去医院过程就如《黑镜》剧情景，科技感十足，面戴口罩，手机扫码，机器测体温。医院里宽敞温馨，干净明亮，颠覆了我对浔城医院的印象，没有人头嘈杂，不必唯恐有人插队，也无需担心找不到诊疗室。
电子卡一刷就搞定，药房就在挂号缴费旁，专设导诊台，护士热情分诊微笑告诉你该去哪科哪室。一排排座椅让你耐心待诊，电子显示屏会呼叫你的名字。
总之，医院里的服务平复了我之前的焦虑情绪，让我呆上一天都愿意。还没进牙外科诊室，牙就被我拔下来了，一阵窃喜，是不是就省下了拔牙钱，听说牙科收费很高的。医生看到我手里的断牙，说牙根还在肉里，需要清理掉，这样可能会有些麻烦，如果牙根很脆，不能一体拔出，说不定要拔半天时间。我的心顿时又凉了，想象医生用钻用锤用镊子一点一点把牙根碎片往外掏，半天时间，多恐怖啊。
两位医生相互配合，在我的口里大动干戈，金属锤敲得颅骨一起颤动，牙医毫不手软，就如装修房子打线槽似的，要狠要准，一次不行，再来一次，还不行，第三回总算是敲下来了。拔牙就是简单粗暴的活，我失去了第一颗牙，未来接着会有第二颗第三颗，时间很残忍，口无遮拦的那一天总会到来的，祈祷上苍也枉然，我在尝试学会坦然，只是担心美食在嘴前无牙享受那是悲莫悲兮。
感谢咸妈，看着我麻木的嘴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上楼摘来她亲手种的小白菜秧子，煮了一碗宽水面条，还下楼买来消炎药。
面条真是一根一根地吃进嘴里，温暖更是一点一点传到心里。
20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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