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花忽然被人摆在她面前,她顺着那花往上望去,崔穆易帅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不回我信息呢?”他笑着问她。
温绯一怔,这才记得看看手机,只见手机里有一百多条信息,其中崔穆易的对话框里就有五十多条。
“额,不好意思,我,我有点不舒服。”温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背着包,急着想回公寓看看白仁之为什么不来上班,他是不是昨天喝假酒酒精中毒了。
“是宿醉了吧?”崔穆易一移脚步,挡在了她身前,闻着那和着少女甜香的馥郁醇美。
“我,我还有事,能让让吗?”温绯不知道为什么,而对崔穆易,总有一种怯懦,她没有办法像拒绝萧靖楼一样斩钉截铁,也没有办法像接受白仁之一样理所当然,对崔穆易,她是夹杂在两种感觉之间的一种,欲拒……而不能……
“其实,你既然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崔穆易没有回头,高声对着从他身边闪过的温绯道。
“我……我没有。”温绯苍白地狡辩着。
“你敢说你不是急着去看他?”崔穆易转过身,看着那个想走,又不敢走的背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镜上的数值已经变成了40000,与第一次见他时几乎少了一半。
“我,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能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吗?”
温绯一怔,她知道是什么问题,她沉默着,犹豫着,迷茫着,却突然被一双极有力的手臂抱进怀中。那炽热的怀抱,给她呆坐一天,有些僵冷的身体异样的温暖。她略一动,却没有挣扎。由地那气息在她耳畔轻轻拍打:“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我,但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哪怕,你一世都不爱我,但我肯定是……”
“最爱你的……”
“燕长歌。”
“燕长歌?”
“诶,叫你呢。”
“恩?噢,到!”
老师不满地推了推镜框:“既然出来采风,就认真点,这样心不在焉的能采到什么?肖婉。”
“到!”
温绯看着那些这些年才建起来的画屏栏杆,听着那味同嚼蜡的讲解,实在是集中不了精神。白仁之已经按计划到达了颍淮,并特意在学校入住的酒店来找过温绯,望着他还行动不便的左手,苍白的脸颊,她心里都是内疚。
可最让她惊讶的是,他们依旧假装情侣在古色小镇上乱晃时,竟遇到了背着登山包,一脸阳光对着她笑的崔穆易,惊的她马上松开了白仁之的手。她可以跟所有人发誓,她绝对没有将有关行动的任何一个字告诉过除了他们五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但肯定没有人相信她。崔穆易只说是正好他也来登山,没想到竟能遇到他们。临走时,还亲切地婆娑了一下温绯的脸,将自己的围巾搭在她脖子上,说这里毕竟临山,气候不如琼山,还是要注意保暖的。说完,看了白仁之一眼,郑重而邪魅地说,好好保护她,我会抢走的。
望着崔穆易的背影,温绯都感觉到了白仁之压抑的怒火。所以当白仁之依旧牵起她的手时,她紧张的几乎崩断的神经让她不由地小小躲了一下。白仁之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攥着她的手,紧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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