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过去有句俗语叫“笑贫不笑娼”，这是对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社会的一种真实写照，对这种病态社会一种谴责。而现如今这却成了常态现象，而且这句话还有了不少的新版本——“笑贫不笑抢”“笑贫不笑赖”“笑贫不笑欠”，因为抢东西、赖账、欠钱不还在今天的人们看来不丢人，贫穷才丢人。虽然国家和政府没有放松对于抢劫、赖账、欠账不还之类恶行的惩治力度，但它们没有一点消沉的迹象，反而像雨后的狗尿苔一样噌噌噌往上涨。

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人，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不惜借钱花，美其名曰提前消费，好多知名的大企业都是负债经营，而且其负债率已经超过了安全的界限，反正政府也在刺激消费，一类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屁股上不知道欠有多少债。人民法院每个月都会在媒体上公布失信被执行人名单，而且这样的名单越列越长，堪比交通警察公布的酒驾醉驾名单。原来想这样亮亮相出出丑，限制其出行，会震慑一部分欠钱不还的人，但实际上收效并不大，因为这年头早都形成了“欠钱的是爷，借钱的是孙子”的社会风气，什么诚信啊，早都抛到脑后了。

这种说话不算话、不讲诚信的情况，不只是发生在个人之间的交往上，也不局限于金钱方面的往来。坊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30年前说“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20年前说“计划生育好，政府帮养老”，10年前说“养老不能靠政府”。这种说法是否可信，有待考证，但我相信它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有后续的例证。

还是在疫情肆虐的3月份，十四亿国人被宅在家里时，交通运输部颁布消息：高速公路免费通行时间暂定延长到6月30日。彼时也没有人觉得这是多大的福利，因为大多数人无法享用。到了4月末，疫情有了好转，交通运输部又发布消息称，经国务院同意，自2020年5月6日零时起，经依法批准的收费公路恢复收费。这个算盘打得劈里啪啦，真让人开眼了——这种事居然还有官方版本。怪不得老赖越限制越制裁反而越多，就像贪官越抓越多一样。这就叫什么不正什么歪。

图片来源于网络

公路收费这件事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人性，也映出了这个社会的德性。原先的说法是“暂定延长”，意思是可能会有变动，而且官方的说法都是“依法”，且言之凿凿，这昭示着毋庸置疑、无可非议的的程序正义，发布消息的一方理直气壮，不由得人不听从。但广大车主则不认账，怨声一片，尽管都闷在肚里。其实车主们真不在理——他们理解的“暂定”，应该是至少延长至这个时间点，要有变动只能是延后而不是提前，但谁说非得这样考虑呢？提前怎么就不行了？就像在学校里，每次考试结束，发下试卷，老师总要问谁的试卷批改有误、成绩统计有误，都是那些少算分数的同学去找老师，那些多给了分数的人没有去找老师一样。

小算盘们对于失算不要太惊诧，这又不是第一次，因为不断地被制约被算计就是他们的命运。大概基于这样的民众基础，官方如此处理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样的屁民也只配这样的待遇。社会诚信体系的坍塌不是一天造成的，也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当金钱变成了唯一的追求，整个社会就不会有道德；当权力战胜了法律，这个社会就不会有公正；当异见成了罪名，这个社会就丧失了人性；当邪恶审判了善良，这个社会就不会有正义。

官府取信于民是执政的基础。战国时期，秦国的商鞅在秦孝公的支持下主持变法。当时战争频仍，人心惶惶，为了树立威信，推进改革，商鞅下令在都城南门外立一根三丈高的木头，并当众许下诺言：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赏金十两。围观的人不相信如此轻而易举的事能得到这么高的赏赐，结果没人肯出手一试。于是，商鞅将赏金提高到50金。结果有人站出来将木头扛到了北门。商鞅立即赏了他五十金。商鞅这一举动，在百姓心中树立起了威信，而他的变法就很快在秦国推广开来，新法也使秦国渐渐强盛。

撇开个人之间的交往不说，公共事宜当说到做到，也不该朝令夕改。这样才能给在暗夜里苦苦挣扎的人以希望。

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