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想起小时候家乡的星星,心里都是一阵悸动,现在在城里住着,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么美的星河了,就是连星星也少好多。
这种生活看似真的充实,但是真的少了许多乐趣,每天冗长的旋律,加上滥竽充数的应付着工作。至于我一直想撒手不管,真的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浪再说。每当我真的要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有会突然惊醒,洗洗脸对自己说,傻了。然后第二天早早的起床,上班。不过有时候我真的忍无可忍了的时候,只是有幸晚上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星空,娴熟的点上烟,说句“真他妈操蛋”。
在城市拼死拼活的人,真的是连做梦都是一种奢求。我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真的是用梦来慰藉自己都做不到。两个星期前,我做了一个梦,能到少年时代,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路灯什么的,天黑了就是整个世界都黑了。那时候时候我们都还小,也不是信息时代,有的是时间写作业,每当写完作业,个别人在家帮着爸妈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就是马马虎虎的看看一下电视。
他们的业余时间怎么度过是不尽相同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唯一相同就是等待天彻底的黑下去,好吃过晚饭,在街上聚和八九个孩子,多的时候能聚十几个。他们要做的事情是玩捉迷臧,那时候已经天黑下了,每个人手上也没有一个手电筒,就一下增加了许多难度,有时候玩两个小时,抓的人一个也要不到,抓的人有时候一气之下就找个石墩坐下,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些自己憋不住出来的人。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响起激烈的争吵声,抓的人往往是他抓到人,而被抓的人就说是他自己出来的。他们两个正好碰见,一个坐着,一个被看见,没有办法,就会让他们石头剪刀布。
往往这个环节,每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长长吵的人家睡不着,出来赶我们。我们也是满口答应,然后没有一个动的,只是都不在说话了,等人家回去的时候。笑声同时响起,来赶的人,赶过两三次,自己找了个没趣,也就不再赶我们了。
接下来就往往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两个人一般就是口头逞强,都还没到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们就会凑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加入辩论,两个人就会激的火冒三丈,都感觉是对方理亏,这个时候,就变成了君子动口又动手了。往往闹得不欢而散。
有时候散的早,每次都是冬天我们才这样玩,因为天黑的早,我们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而且不会影响明天晚上的上学。有时候我回到家,看一下表,才会发现,最迟也不过九点,就出来门看看星星。发现北斗七星的很亮就盯着他看好长一段时间。当我再进屋的时候看下表,两个粗大的表针,短一点的指着九,长一点的指着十。
但是天冷,我也就没有兴致继续看星星了。回到床上睡觉,小的时候睡得也快也死,没五分钟就睡着了,睡着后来个人把自己抱走都不知道的那种。现在不行了,熬的夜时间越长就越是睡不着,身体越是疲惫就越是亢奋,有时候不借助的安眠药睡觉还真是成了奢求。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冬天吧,那一天我忘记是什么日子,那一年的那一天我现在也是记不得了,但那天发生的事我现在还记得很清,可能是太过沉重就难以忘记。我左脸的疤就是那个时候烙下的,那个近两厘米的疤痕成了现在供人取笑的工具了。但是知道经历过那个事情的人不会有一个人觉得可笑,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很多人都自动屏蔽。但我烙下的也不过是个印记,那个时候比我伤的更重的大有人在,我这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受到了波及而已,那些陷在风暴中心的人,为那时我们整个县城写下了沉重的一笔。
那一夜天黑的很早,应该是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黑下了,当时我家里吃饭晚,一般是吃过饭,都是七点多一些了。不过那天我妈做饭特别早,我六点的多一点时候就已经吃过了,六点多的时候天也彻底黑下了。我妈让我睡觉,当时是三九天冷的很,我也是没有兴致出来玩了,就打算洗个脚躺在床上看看书,睡觉。
我还没有把洗脚的水能好,就有人喊我,“一村,一村”。我听的出来这是李甜的声音,李甜这名字我们是长嘲笑的,我不知道他爸妈咋想的,起个女孩的名字。李甜也是很烦,但他爸说文气。
我出来门,说“今天不出来了,冻死个人”。“李文和长乐都来出来了,他们两个马上到这了,街上还有一群人”,李甜用他特有的方式说,“现在怎么这么明,月亮好圆啊,藏人也没意思,这十米开外都能看见还怎么藏”我是不想出来了,找着理由说。
“李甜,一村呢”李文跑了过来问,看着他满头的汗应该是跑的很快。“嗯,这不是,大活人你也看不见?”李甜被这个的问题问的有点脑。这时候长乐也跑了过来问“怎么了,一村不想出来?”。被长乐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今天真冷,懒的出来了”我说话有点尴尬,“那行,今天确实冷,不想出来就被出来了,咱走吧”长乐说完看了看他们两个,示意要走。不得不说这家伙把我摸的还真是透彻,知道我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是发生那一切后想到的,当时我想的是,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人家也体谅我的,我再给脸不要也过分了。“今天天冷,出去跑跑也可以”我叫住他们。李甜和李文当时就愣了,我看的出他们两个眼睛里的愕然。当我看向长乐的时候,映着月光我看见他一个嘴角笑了一下,那种笑比这天还冷,我眨了眨眼在看,什么都没有了。只见他们三个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我的反悔直接刷新了他们的三观。以前可是他们真的来气把我打的半个胳膊都是淤青我也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我给我妈说了一声,我妈应了了一声“早点回来,别调皮”。虽然我妈同意了,但是我听出她的声音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应了。
我们四个走到街上,李甜叫了一声,一边等我们一边玩藏人的孩子全都出来了。我本来想的他们能玩点什么有新意的游戏,没想到还是这个。长乐让刚出来的和我们几个围圈站好,“游戏还是这个游戏,只要是我们也不会什么其他的,本来今天的月光这么明,跳皮筋也是可以的”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们都笑了起来。等我们笑完,长乐继续说“今天的月亮太明,找人太容易,不会有人在坐在石头上,等着回家了吧”说到这,我们有是一阵笑。“这样找太容易,也就没啥意思了,要不这样,我们出村东头的那些旧房子边玩,增加一下难度”。长乐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打退堂鼓了,说的是村东头的旧房子里没人,我们这些孩子都觉得大人是在骗我们,我们有时候可以看到有一家的当时一两个月间会冒两三次烟的,那是炊烟我们都知道的,有时候夜里我们玩的嗨了,时间久了,会有一个女人的哭声传来,断断续续的,不过听声音很悲伤,很痛苦。听到这种声音的话我们往家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现在长乐说往村东人们难免害怕,但是长乐还不放弃。“你们怕啥,这么多人了。就是有鬼,我们也能镇得住”。李文也开始附和“就是,都是胆小鬼吗,怎么一个比一个怂”。当时就有人不干了,“去就去,你还真当我是孙子”,接着一个个都开始表态,证明自己不怂。后来觉得有时候怂点好,特别是在该怂的时候。到现在了,我已经从心里不怕鬼了,因为鬼该讲三分道理,有些顾虑,我那天晚上见到了一个不讲道理,没有顾虑的东西。
我们走到,几个人商量着画一下地方,画的不是很大,也就是几座烂房,其中有一座就是会冒炊烟的那座,他们当时都没有发觉,因为石头剪刀布我输了,他们都沉浸在高兴中。我沮丧个脸往本来规定好的开始抓的地方走去,喊到“五十声啊,现在开始了”,说完这话我就开始喊了,喊的声音很大,不喊的声大家人一会又说赖皮了。等数喊完了,“现在开始找了,开始了?”我扯着大嗓子喊到,这可能是当时做的最错的事情。
一切就绪,我开始抓了,我本来想着那个房子这么可怕没有人去的,后来发现这些家伙全都躲到这家,欺负我呢。我在周围的房子里全找了,一个人影也没有,气的我,“他大爷的,没法玩了”我自言自语到,但又一想一个院子藏八个人,马上就找到了,笑了笑向着那个房子跑去,还一边喊着“我来了,都被出来”。刚跑到这家的门口我愣住了,我这门方才是开着的吧,怎么现在关上了,瞬间我感到生气,规则就都能破坏吗。我狠狠地推了一下门,丝毫没有反应,气的我往这个门上踹了几脚,发泄了一下,心情好多了,脑袋也好用了。心想“他们这样啊,那我还如不回家让他们藏到天明吧,”,我就映着月光缓缓向家走去。走到一半,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绝了,人不可这样贱吧,我安慰着自己,其实我知道我还是怕他们明天打我,我可不想上厕所都费事。
我走到快走到这家了,映着月光我可以看到门还是关上的,但是院子里有声响了,我隐隐的听到“救命啊,啊,妈,妈”声音很小,很虚弱,我想了好一会才发现这是李甜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感到害怕了,因为声音越来越乱,其中还掺杂着很邪恶很冗长的笑声,还有这个女人的哭声。我当时觉得自己是站着没动,可我发现我的脚在缓缓后移。
挣扎了很长时间,那时间对我来说很长,可对于北京时间来说只废了两三分钟吧。我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跑到门边停都没停直接抬脚就踹了过去,然后我的身姿戛然而止,门只是响了一声,别无反应。“一村,快点回村叫人,快点”这是长乐是声音,听的出来虽然很害怕但方寸还没有乱,接着又想起几声哀嚎,和一阵笑声。我急的想进去,发现旁边的墙不是很好,可以垫几块板砖上去,院子里又响声音,这是说话不是哀嚎,因为哀嚎一直没有断,“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你打我,你打我,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放了他们吧,求你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脆,虽然是哭腔听起来还是很甜。
但是她显然没有没有达到要求,因为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很刺耳的“啪”的声响,!这时候我已经找到足够多的板砖了,我现在上去,看见了了个女人,倒在地上,头发沾满了半个脸,另半个脸全是泪,还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在脸上开出了花,却是巴掌型的,这样挡不住她的美。
“一村,你个傻逼,我他妈不是让你去村里找人吗”长乐这边跑这边喊着,我只看了我一眼,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少了三个指头,血还在流着,但是好像他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脚步愈来愈快。他后面追这一个人,这个人很高,长得应该很帅,不过蓬乱的头发和胡子遮住了,身材看着很健壮,这么冷的天穿着一个单衣拿着刀在院子里杀人,他也看到了我停了下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一点也不怕我叫人什么的,却把我吓的要死。长乐用着一会功夫,跑到门边想要打开被锁上的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气的大骂。那个人看着长乐,又想追上去。长乐看到了,从旁边直接拿上铁楸看着那人拍去,那人只是轻微的一撇,就躲了过去。但是看着长乐那些铁楸,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手,就转上傍边瑟瑟发抖的李甜,本来我是都没有看到他的,只是随着那人的目光,才发现了他,那人轻轻走过去,看着几天的头就是一脚,李甜倒了下去还是发抖。“李甜,跑啊,跑啊”长乐举着铁楸跑了过来,这是李甜也明白了要跑,刚站起来要跑,那人直接一跃用手卡住了几天的脖子,一刀把天灵盖削掉了。
先是红的喷了出来,李甜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句,就倒下了,倒下之后一团白色的粘稠物滚了出来。这一幕除了那人,我们都被吓傻了,女人爬起来,跑过去抱着那人的腿,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了声“放开,回屋里”。这声音里透着如果不放,就要下手了。但是女人直直的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求饶,但是手还是没有松开。那人就好像抬了一下脚,女人直接滚开了,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
长乐只是拿这铁楸站着,是他直接的害死了李甜,长乐跪了下去,铁楸了丢在了一旁,两行泪留下来了。我清楚的看到他的三根指头没了他都没哭,我可哭了站在墙外,我知道害死李甜的我也有份。女人停止了咳嗽大喊,“别傻跪着,快跑啊”。长乐听见也是站了起来,但是没有跑,拾起傍边的铁楸,向着那个走去。女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往屋里跑去。接着又跑了出来,看着长乐左手的食指被砍掉,没有一点悲伤,她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美。
一声轻响,大门被打开了。女人喊到“快跑。门开了”,说完向着那人跑了过去,其他的人都蜂拥而至的跑出来了,女人笑了,她拯救了这些人的生命,长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女人死死的抱住了那人的腿,那人怎么也挣不开。院子里的人都跑完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可是我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墙外,那人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女人对着我喊“快跑啊,跑”,我突然醒了,要跑,要跑,全忘了我是在砖头上站着,这个不稳就到了,头刚往右边到了些,一把砍刀看着我的就飞来了。在我左脸上刮了一刀。我爬起来就跑。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发现父母都在坐着等着我,看着脸上受了伤,一边心疼一边责备我,我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等到第二天,事情就传开了,惊动警察局。警察只是在那个院子发现了两句尸体,其他的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一具是李甜,别一具是那个女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