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谷”,这是我最末一个意象,最末是针对过去岁月的烙痕。这画面让我惊异,居然是如此的真实,正是我过去人生的剪影。
它是怎么活回来的,一句话概括,走过了一场恶魔到人道的艰险之路。简单说即,恶魔也是人——普通的人,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邪恶,也没有完全的善。
往外延伸,我也想起当今社会普遍对婚姻关系里中国男性的抨击,对女性在婚姻里担当的怜悯,直指男性的不成熟未脱奶,女性充当一家家庭的母亲带着包括老公在内的几个娃,满腹心酸委屈,可吐槽男性的众多槽点。女性们自我意识崛起,成长学习蜕变,自我光环加剧,是自己引领带领,为什么男人们如此不济。
一度我很认同,当我从死亡之谷走出,发现是女性自己的假想,乃至社会多数人的普遍认同,抨击那个不会或不愿发声的男性角色,事实如此么?
觉醒之后的变化,是认同了男性的不担当,还是体认到了自身的局限,和对方身上自己从未发现的光环。如果是前者,不过是假成长,以成长为由慰籍精神绑架德行,是后者,即已经体认了双方在关系里的问题,而不是死死盯住多数被阉割了发声的男性这一槽点,这并不是构成亲密关系的必要条件。
语言是苍白的,不表达背后就是表达,唯有真心换真心,头脑带不来爱。
死亡之谷
我是从死亡之谷爬上来的,没有血肉,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人世间五谷杂粮的滋养,没有幼儿的抚触,没有眼睛。我是闭着双眼的,闭着双眼在满在剑芒的大地上行走,每一步血痕拖动血痕,旧伤洒上新伤,死亡的峡谷离我远去,离人世三万八千里的路程里,我在中空行走,在天上,在云上,在水里,唯独不在大地之上。
大地我的母亲,弃儿的心在哭泣,没有人看见。唯独我看见了你,看见了你赤子的微笑,带泪的笑靥,我们哭着笑,笑着哭,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或许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体,从未分离。
大地母亲的召唤,从云深处传来,只有你挥手说,别了,我没有母亲。可我有,我有母亲啊,那日日夜夜揽我在怀,抚慰我,哺乳我,浇灌我长大的大地母亲,我听的她的心魂在颤栗,她的身心在撕扯,回来吧,我的儿。
可是我要怎么回去啊,没有你,我要怎么回去。为什么你一脸漠然,为什么你毫无怜悯,我们不是最深的眷恋么,我们不是连体的骨肉么,那云上,棉花糖一样的缠绵,一阵风过,烟消云散,你又该藏身何处啊。
你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在云上,在雨里,在倾盆的暴雨中,珠帘窜成的世界,接通天地,那一刻有你母亲的气息就好。但我不要,我要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赤裸双脚,在泥沙,在土堆,在山丘,在丛立的密林里嬉戏,在土灶的锅台上吃一口大米饭。
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可是你忘了我们本是一体,没有你我安能活命,没有我你如何逍遥,做梦罢了。这是这梦,谁也不曾醒来,不曾醒来。我记不得你,你也记不得我。
只在红尘喧闹里,那一眼,便再难忘。
只为那盈盈的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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