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照着教育体制,读了幼儿园到大学,还包含了重考班这样的非体制内学校。每个阶段所待的校园,都多多少少给我了些探索自我的能量,过去提到了每个阶段面临的人际议题,是段段痛苦,但也是段段滋养我的难题。
幼儿园的爱现、小学的告密者、初中的教室打棒球、高中的猖狂冒失、大学的标新立异,每个阶段都有印象极深刻的事件与日子,发现自己成长历程中,在和体制耦合与分离中摇摆着,感受与人、与体制、与社会之间的关联。发现,有一点,在华人社会中特别明显,从小的教室内,我们就被教导要遵守同一个规范、同一组答案、同一套思想,若有个体不遵守这样的规范,在校园中,从校长、老师到同学,会尽可能地用各种方式控制你,试图阻止你的不同,父母也会在某个时刻加入试图让自己的孩子不做那些不同于人丢脸的行为。给年幼心灵犯错探险的空间很小,仿佛我们的人生命运早在我们降生在这个社会中就已经决定,只能拥有有助“社会稳定”的生涯可以被规划出来。
但,等到我离开校园,才渐渐发现,很多时候,作风特异、清晰自由的人们有时候会被众人称羡,甚至觉得是因为幸运无比,才有机会跟随自我、恣意发展。从这些端倪,都可见在成人世界中,清楚自己所向并勇敢突进的人是少数,而且是令人称羡的少数。还在校园时,学生容易对社会鼓吹的职业的人们感到敬佩,那些洪流中早已被设定好的工作,看似难度很高,但却缺乏灵魂的工作。等到离开校园,人们一边拎着旧习惯不放,看著名利、金权加身的的人们,却又渴望可以像那些勇敢聆听自我的人们、过着心灵自由的生活。
感谢那些年,我读过的学校,没有试着全力扼杀我的意识,让我在体制内尝尽各种探索,让我最终在体制外,也可以徜徉着,并有能力回头,向着体制内的人们,分享框外的美好,并鼓励框内的人们向外攀爬,因为,既美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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