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好几个喝酒的圈子:单位同事的,性格相投的,同学亲密的。在哪个圈子里,似乎大家都很在乎我,愿意听我讲段子,喜欢和我碰杯喝酒。偶尔身体有恙,暂时停喝一次,以茶代酒,就觉得讪讪的,无话可说,别人也说,你不喝没意思了,好像因为我这次没喝酒冷了大家的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对于酒,我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挂怀,只不过从年轻时候傻喝到现在,逢场就敢照量,有了些喝酒的名气。
随着一次次的喝高,身体的不适越来越烈,就试图戒酒,其实我并没有酒瘾,没成瘾的事情怎么能叫做戒?不喝就是了。
我想,大不了出圈而已,保证身体健康为要,决定学会拒绝。
结果呢,拒绝非但不难,也令朋友们感到松了口气,连续几次“以茶代酒”以后,大家都好像忘记了我曾经在酒场的叱咤风云,对于我无酒即无话也很快习以为常,有时我来了兴致想要发表一番演说时,竟发现朋友们并不感到语出惊人。
不喝酒而陪喝酒者坐完全场,是很煎熬的事情,听那些酒友们三五杯下肚后的胡言、狂言、真言、假言,看那些醉醺醺的神态,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重复的许愿,我忽然感觉到,这些浑浑噩噩的影子里,就有我的从前。
别人称呼我为大哥时,我不一定是人家心里的大哥;人家夸赞我妙语连珠时,我的词汇可能很苍白;人家诚心劝我更进一杯酒时,也许担心我喝出事来而受到牵连……
尽管我不再沾一滴酒水,大家却更愿意我参加每一个场合。
我觉得静静地坐在酒桌上,喝着茶,夹自己喜欢的菜,耳朵里听别人说话,有时插上两句,有时装作没听到,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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