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辩白

状态欠佳，又怠工了。

内修的这段时日，偶尔也翻看别人一字一句码出来的段落。是的，我不怎么通篇细看，是习惯，也知无细究的必要。

想起头脑发热的那一瞬间，纯粹又天真，一门心思只想捡起一些杂碎的片段，以便交付或长或短的来日。后来，遇见的人多了，听过的事也跟着多了，还有不断地出现一些“离开”，我因而有了自知之明。

记录、分享、有序、乱章，这些都是主观意识里的轨道，有时平行，有时交错，怎么要求旁人跳进这个被八倍镜放大的维度里，抱以衷肠？

以上，可以算作是懒的托辞。更确切来说，是关于内修的背景铺垫。

我的自知之明里，隔着一扇门。关起门睡上长长的觉，直到楼上的电钻在放肆地叫嚣；打开门逆着黄昏的光，漫无目的地搜寻一个可以将人群看到眼花的窗口，这开合之间，惊扰和冷漠保持着高度默契。

某个节点，那些主观意识里的轨道竟奇妙地和客观存在的各色人群重合了。原来，也有人昼伏夜行，三餐不定；也有人走马观花，转头描绘；也有人习得千面，只一面示众。

朋友相继发来催更的简讯，大理认识的小哥哥还特意拍了一些风景照，并附言：好久不见，盼你早日出关！于是，我爬上望风口，悄悄地探出了头，照例嘴角上扬Say Hello，我Sister说，还是笑起来好看。

仍在遇见之中，带着初见的坦诚，时间无序，我亦无名。见过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的他，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见过大智若愚的他，所成所得，言之幸运；见过铅华洗尽的他，文章造句，信手拈来；见过千盏杯酒肚中藏的他，格局谋略，皆有雅量；见过功成身退的他，正襟危坐，自有风度；见过深谙迂回战术的他，轻装上阵，出奇制胜。

见过，听过，串成了一部分新知，我如机器的系统更新一样，录入、删减、替换，不作讨巧，也不兴参照。于是，洋洋洒洒替换下了喃喃自语，回声里隐约地能听见除心跳和呼吸以外的旋律。

客观，在大多时候，要比主观待见，但后者往往更费心神。它关乎分寸、共识、认同以及立场，就像自由、见解，意义和标准，多一分是冠冕堂皇，少一分就世俗不容。

写到这里，有意往下，但我从回声里读懂了“点到为止”这四字。捷径，是相对的，有人投机，有人不齿，9102年了，投机算什么谈资？不齿又有什么好倨傲？你要高喊女性独立，大可不必敲锣打鼓报幕表演性高潮，天性的解放什么时候要求你公放了？奉劝一句——既是躲身门后，就好好做个人吧！

妄议本身就是偏见，企图寻见意义本身也无意义可言。于是，我收起八倍镜，心事交给枕头，想看星辰的时候就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