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有情绪低落,一个星期及以上整夜失眠的情况吗?
比如:情绪低落:患者自觉情绪低沉、苦恼忧伤,自称“高兴不起来”“活着没意思”等。
兴趣丧失,无愉快感:丧失以往的生活热忱和乐趣,兴趣索然,愉快不起来,不能从平日从事的活动中获得乐趣。
精力减退或丧失:常感到精力不足,体力耗竭,能力下降。
《抑郁帝国》一书强调,当你仰望人类历史浩空,抑郁不过是一颗星而已。
当你抑郁了你应该怎么办?
1.抑郁症是改变开始的机会
大多数人都认为抑郁症是一件坏事。
它有什么好的方面吗?
亚伯拉罕认为抑郁满足了自我惩罚的需要。这是一种悲伤的“好”的形式。
瑞士精神病学家卡尔·荣格对抑郁症更宽容。他相信这会孕育成长和创造力。
荣格从抑郁症的模糊性开始研究。
它既是情绪,又是一种疾病。
当它是情绪时,人们会想要渡过。
当改变的动力因“心理能量”低而丧失时,它就变成了疾病,并以自我贬低为标志。
他认为人们的心理能量有限,分布在无意识和意识的大脑之间。
在抑郁时,这种能量从外部世界上转移出去,向内转化到无意识心理世界。
“心理能量”看起来似乎是无形的——它能被观察和测量吗?
比如就像电能。
如果不能,我们又如何知道它是真实的呢?但是,任何有抑郁症的个人或有临床经验的人都会告诉你,抑郁症患者确实感觉到能量的减少,这似乎很难用热量消耗、身体健康或者睡眠量等身体因素进行解释。
无论抑郁症患者睡了多少觉,他们都觉得自己需要更多,醒着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疲劳。
但是为什么所有这些能量都在无意识中被消耗了呢?
荣格认为,抑郁症是一种信号,表明人需要注意无意识,仿佛是在挥手说:“嘿,别再对所有的外在事物大惊小怪。注意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荣格强调了无意识的创造力,在抑郁症中看到了个人转变的机会。
人需要看里面,看看什么吸引了心理能量,将出现什么样的幻想或者形象。
虽然抑郁症痛苦重重,但它可能会促进成长。
按照神话的说法,荣格将抑郁症比作英雄与怪物搏斗的黑暗征途,结局是英雄象征性的死亡。
荣格认为,对应到现实中,死亡的是对抑郁状态的态度。
例如,总把自己看作受害者的想法会消失,但只有当你对无意识中的黑暗有所预料时。抑郁症可能非常清晰地显示出他们的行为和思考方式,他们不可能不利用抑郁症提供的机会。
荣格把抑郁症看作一种机会,是对的吗?
有一本书描述了服用抗抑郁药的群体,社会学家戴维·卡普询问他们是否对自己的疾病有积极的看法。
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表示,药物让他们更加了解、更敏感、更内省。
对荣格来说,抑郁症本身就是一个死胡同。只有克服了它,才会通往成长和创造力之路。
和弗洛伊德一样,荣格很少谈及为什么抑郁症发生在某些人而不是其他人身上。
他和亚伯拉罕一样,认为天生的倾向是可能的。
他认为治疗不应该集中在原因上,而是要解决心理能量失衡的问题。
正视与抑郁症相关的幻想,将患者从无意识的注意力消耗中解放出来,释放心理能量,供外部世界使用。
所以,得了抑郁症就是说你要改变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2.你会得抑郁症吗?
与任何疾病一样,我们需要知道什么样的人群患抑郁症的风险最大,以及为什么。
这就是努力将抑郁症手册化这件事很重要的原因之一,虽然这些努力一直让人担忧。
生活中的逆境会增加患抑郁症的风险,这一点在专家中是没有争议的。
性别问题一直受到很多关注和争议。
被诊断为抑郁症的女性多于男性。
这个结论在不同的文化中都是如此。
一项研究通过比较15个国家的人群比例发现了这一点,这些国家分布在不同大洲。
性别差异的原因还不太清楚。各种各样的解释眼花缭乱。
其中之一就是生物学。
生理上的性别差异,比如荷尔蒙的差异会让女性更容易患有抑郁症吗?
考虑到医学界长期以来对女性身体的病理学研究的惨淡历史,这种说法值得怀疑。
不过,谨慎并不等于对待所有关于这个问题的探究都要忌讳,这一领域的研究仍在继续。
一些与抑郁症相关的生活事件只能发生在女性身上,包括分娩期和更年期。
但是,如果生物学确实发挥了作用,那它就不太可能是唯一的因素。
社会的性别歧视可能要负更大的责任。
女性面临的不利条件和不良事件可能会导致更多的抑郁。
这很复杂,因为男人和女人面对的压力往往不同。
例如,男性有更多的非性方面的侵犯、伤害、车祸、抢劫、财产犯罪和住院疾病。
而女性则遭受更多的性侵犯和家庭暴力,往往收入较低,在什么时候做必要的重复性家务上的选择也更少。
离婚增加了两性的心理健康问题,但原因不同。
对男人来说,离婚往往感觉是失去了社会支持,而对女人来说,离婚往往意味着经济困难。
有些人质疑女性是否真的会更容易抑郁。临床医生是否简单地更倾向于看到女性的抑郁,而不是男性的?
还是不同的工作求助模式?
女性更倾向于得到帮助,因为承认抑郁情绪对女性更容易接受?
或者,男性的抑郁症看起来不同,更容易与喝酒相联系,或者更容易被标记为受刺激易怒。
这会导致男性抑郁症的统计数据不足。
由此就提出了一个跨文化研究抑郁症的问题——在得出结论说你看到了一种不同的疾病之前,疾病的表现会有多大的不同?
女性在抑郁症的描述中更多,而男性在忧郁症的描述中更多。
这反映了文化意象的变化,但可能不会反映疾病的真正变化。
在忧郁症的年代,女性也可能被低估了,因为她们的工作没有被认为有足够的价值,以至于她们的悲伤不足以证明她们患病了。
忧郁症男性的魅力,与天才之间的联系,这些美好的词并没有授予抑郁症的女性。
逆境和抑郁症之间的联系似乎明显直观。
但是在生物精神病学时代,很多人都说抑郁症主要是一种神经化学过程,或者是基因的结果。
生物学很重要,但排除社会力量明摆着是错误的。
抑郁症还与其他慢性疾病有关,如糖尿病、癌症和心脏病。
逆境是抑郁症主要危险因素的证据是压倒性的。
女性面临更大逆境的证据也是如此。
面对贫困、边缘化、虐待、迫害、歧视(因为他们的阶层、民族或者种族、国籍、难民身份)都更有可能遭受压迫。
这是有据可查的,没有争议。
性别比较研究还表明,女性更容易面临贫穷、边缘化、虐待、迫害和歧视。
比起女性,婚姻更保护男性免受压力。
说逆境是造就抑郁症性别比例的主要原因,这似乎不太可能。逆境也有助于理解跨文化性别失衡的一致性。
性别因素的准确构成差异很大,但在全球范围内,女性面临更多的逆境是普遍存在的。随着在两性平等方面取得的一些进展,男女之间在抑郁症发病率方面的差距似乎正在缩小。
但对女性抑郁症的研究比男性多,低估男性抑郁症也有风险。
将抑郁症视为“女性疾病”可能会阻止男性寻求治疗。
无论如何,男性抑郁症的诊断率正在上升。
社会逆境也不会自动导致抑郁。
有种观点认为抑郁症是不同的,是因为有完全的生物学原因,这种想法似乎是错误的,甚至是奇怪的。
评论家安·克维特科维奇用“政治性抑郁症”一词来指由压迫和不平等造成的绝望情绪,或是结束压迫和不平等努力时的挫败感。
政治性抑郁症的概念凸显了抑郁症医学模式的局限性。
政治性抑郁症与临床抑郁症并不完全相同,也不是临床抑郁症的唯一病因,但不能与临床抑郁症撇清关系。
这一概念的力量在于突出了社会不平等和迫害的作用,这种作用可能被隐藏在生物化学方法中。
但是,政治性抑郁症的概念可以补充医学模型,而不是反对它。
纯粹的医学模型可能无法捕捉到抑郁症的社会和政治因素,它们不适用于任何疾病。
看到这一点并不能将抑郁症从医学领域排除。
所以,逆境、性别、与抑郁症有关的生活事件和政治因素是诱发抑郁症的原因。
3.从大脑到人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1941年溺水自杀前,曾因情绪障碍而抗争多年。
在伍尔芙写了一篇记录人性发生变化的文章之后的两年,她写了一篇文章《关于生病》。
她在文章中指出,疾病很少成为文章的主题,疾病有着在公共论坛很难呈现的尴尬品质。
也许是在20世纪20年代,不是在百忧解时代。在过去30年左右,出版的一系列抑郁症回忆录层出不穷。
抑郁症不是人们唯一书写过的疾病。
各种各样的疾病回忆录已经大量出版。
人们对这些进行叙述的兴趣是对现代医学史若干线索的反应:增加临床医生和患者之间距离的先进医疗技术;能够比个体看到更多疾病的研究文化;
以利润为导向、阻碍长期诊所看病的医疗体系。
技术和统计研究可以带来很多好处,他们没有听到患者关于身体和生活的复杂故事。
压力下的医生不可能一天内看诊非常多的患者。
保险公司当然也不会。
如果你能通过电话让别人修复账单错误,那么你是幸运的。
不过我怀疑,我们看过的关于疾病的回忆录是否和抑郁症的回忆录一样多。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疾病的性质。
绝症很少有回忆录,原因很明显。
抑郁可能是致命的,但通常不是。
某些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和老年痴呆症,会写作困难(但我们有这些回忆录)。
轻微或者短暂的疾病通常不值得写回忆录。它们通常也不是人自我意识的一部分,就像抑郁症经常出现的那样。
而百忧解时代也是一个抑郁成为文化关注的时代。
回忆录提出了这本书提出的问题,并提供了一个自传体范本:我是有一个古老又普遍的疾病,还是我的诊断是一种文化时尚?
是什么让我的病变得真实,疾病变得真实又意味着什么?
我的痛苦是来自精神创伤还是化学反应?
如果是化学疗法,谈话治疗对我的康复有作用吗?
如果是创伤,药物对我的康复有作用吗?
如果一片药能改变我对生活本身的感觉,我又是谁?
这些药物的财务、社会和个人成本是多少?回忆录显示,患抑郁症不仅意味着患上疾病,每天还要面对这些问题。
所以,患了抑郁症面对的问题很多,要多做心理的调整。
《抑郁帝国》一书,将抑郁症置于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让它如此清晰了然。
应对抑郁,认知是基础,对抑郁症的不同解读,会形成不同的治疗思路,最后放大为治疗路径的岐异。
精神分析对抑郁症的理解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加上一个看法——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