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说来你肯定不会信的,我昨天碰到一个神人。”
“啥神人儿啊?”
“此人姓阮名籍。”
“得了吧不要胡扯了,阮籍,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人了。”
“我昨天真的看见他了!他站在马路边儿上,衣衫褴褛,口中低吟《咏怀诗》,以无法描述的惊讶看着面前车来车往,人人手里拿着的智能手机,手腕上带的手表,盯着男人头上的短发。 ”
“那你还不快点去和他交流交?”
“没法,语言不通,我说白话文他说的那个是文言文。”
“哎呀,要说他在当时候生不逢时的话,他如果生在现代鬼知道能出什么事呢?”
“叹息个啥?他生在现在肯定比那时候好,但是穿越过了就不见得比那时候好了。”
二人来到大街之上。看见远远的,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古人,正趴在地上研究汽车, 旁边围了一群人在笑他,他也懒得理。就在那里自顾自的吹着口哨,喝着酒,研究着那辆汽车。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哥们儿吧。”
“不错,这正是魏晋时期的名士阮籍。”
趴在地上的那位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就抬起头来。果然容貌瑰杰。
“看到他这幅样子就不难想象,他母丧时是啥样了。”
研究车的这位仁兄听到有人说“母丧”二字。立刻“都得一号,吐血数升。”接着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消失在人群深处。
“哎呦喂,这可不得了,要出人命了。”
“没事儿,这位兄弟老扛吐血啦,忘了古书记载的了。”
“我看阮籍穿越过来之后过的真不如从前,那时候长啸、弹琴、哭穷途、多潇洒。”
“现在研究汽车遭众人取笑,吐血数升身体脆弱,又无可依靠,还听不懂别人说话。”
“他现在虽然不用面临那个致命的择则了,但却要面临各种生活问题。”
“也许他觉得这样更轻松,不需要憋着,什么话都不能说,也不可能随时都冒着生命危险。”
“但也许他已经适应了那种生活,现在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我还是觉得阮籍现在活的不如从前,毕竟他现在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此时,这二位所谈论的这位魏晋名士,已经满腔悲哀的,消失在城市边缘的竹林深处,那里是魏晋名士的灵魂得到解脱的地方,是七贤最终解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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