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灰暗的天,冷风吹得猛烈,叶子从枝杈上落下,散乱着,没有目的。
电话里的咒骂声愈加地强烈,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耳膜有种被穿透的疼痛,风划过屋檐上的铁皮,清脆的声响如同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刺耳。乌云遮掩着天空,看不见月亮爬上天空的轨迹,不见它的身影……
如果说自己的不开心真的是种错,不说也罢,自己担着就好;如果倾诉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那么仰望也许便是最好的方式——仰望天空,仰望大树,仰望飞鸟逐一掠过风,掠过视线……却始终不知它何时归巢。
坐在家里,不慌不忙地和妈妈说着话,她加班回到家,和我道了歉,我沉默了许久后,发了一大堆的牢骚,然后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但不一会便拭干。我进浴室洗澡时,她和我说她要去打牌了,让我要早些睡,别睡得太晚。随后便听见清脆的关门声,屋里就只剩我一人。
那一晚,是心情的低谷,是悲伤的感觉的蔓延。收到了寥寥无几,平时都奢求的安慰。我是坚强的,所以似乎几句话就了事,他们喜欢我的坚强,习惯我微笑,然后当成是一种服务,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是没有难过的时候的,哪怕他人难过时我总会说很多话来令他们平静……
他们是平日少有联系的人,真正的朋友,在其绝望之际却始终不见音讯,沉默得犹如夜晚被月光照亮的湖水。我会失望吗?不,不会,因为当伤口被伤得已经麻木时,就不会有任何的知觉。
妈妈总嫌我太依赖她,什么事都不会自己做。她习惯于在回家后对着已经烧好的开水,已经晾好的衣服及收好的衣服和整齐的书本漠视,然后嚷嚷着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饭菜,为什么不是由儿子去烧菜。我着实很无奈,但也只得无奈我的无能,不能为家里做更多——不能考出好的成绩;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不知在何时流泪……炎热的夏天总显得不够安静,阳光照过来,照在天台上的时候,楼上奶奶种植的蔬菜总会绿得发亮,她有时候也会帮我们家从天台收一些被子,床单,枕头套之类的东西,我们很感谢她。和她住一起的爷爷总会对我加以问候,说这孩子长得俊啊,又壮实,又懂事,可听话了……妈妈在面对他们时,总会很尴尬地笑,而我,听多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暖得就像天台给予植物蔬菜温暖的阳光。
不知是何时起,开始喜欢上一个女生,对她心生眷恋。然后令人无奈的是她是讨人喜的。她有许许多多的朋友,许许多多,许许多多的朋友,原本是很好的朋友,却只有被忽略的份。她从不缺男生的陪伴,可以现在牵着这个男生的手,下一秒又躺在另一个男生的背上,然后再下一秒,又会去吻别的男生的唇;她从不缺人们的抚慰,受伤了有人伴,失恋了有人陪,还有人喂饭,送水……眼看着手中的食物凉了,她的背影在夏天的热风中,在血红色的夕阳下走远,热风吹过来,心中的疲倦感瞬间激增。
就像无数次,她约好的午餐晚餐,我等在原地,看着她和形形色色的人掠过我的视线,而我无动于衷。我的心事是何时在走廊上和她聊天时被当做垃圾一样丢掉的?已经记不清了,所能记住的,便是我将脚步假装走得轻盈,心中却尽全力忍住水滴状的悲哀,走了很远的路回到座位上。
有人曾经对我说:“面对困难,往往取决于你怎么想,而不取决于别人做了什么”。他人也许就是没有什么责任的吧,他始终这么认为。
什么时候是真正开心的时候呢?仔细想想还是与小野和小鸟一起玩耍的时候吧,你我之间的关系纯净如水,没有压迫,没有冰冷,只有相互间鼓励着的互相前进。小野并不聪明,却比谁都执着,对于自己所订的目标从不轻易放弃,他是个爱笑的男孩;小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温柔,知性,话语不轻易伤人,她细心善良,送给闺蜜的礼物沉甸甸的,诚意满满,虽然她的生日已过。我们在一起就是乐园,就是天堂,我们彼此对彼此真诚——说真诚的话,办真诚的事,玩真诚温暖的游戏。在他们身边,哭泣是常有的事,他们常问我为何哭泣,我一时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想了很久,过了许许多多个春秋,好像还是没有答案。
但可以知道的是我永远爱他们。
一条比较狭窄的街道,摩托发动机的声音轰鸣,它们来来去去,走走停停。它们跑得很快,经常将地上的污泥和脏水溅到人,最为糟糕的无疑是老师和银行的工作人员——白衬衫难免被溅得和斑马一样可笑。小镇的老师们就是这样——老师没个老师样,骂骂咧咧的,有的戴个眼镜就真以为自己是书生,有的年纪本不大,皮肤却褶皱得犹如步入了耄耋之年的人,脾气又臭……也难怪连喝老爸茶时,坐都坐不安分。
我们都生活在被爱与被恨的世界中,就此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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