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回来后,本打算第二天和那人一起返乡看望年迈的父母,结果因为那人突然被老太太迫不及待的叫走而不得不一再延后。
那人不在,我可以坐车自己回家。但是老太太叫那人去的时候,说的病情那么严重,我心里忐忑,唯恐我走了,万一老太太真有点好歹,那人一个人在小城孤立无援。
老实说我可以不在乎老太太,但我还是担心那人。想着即使自己不去老太太跟前,但也可以随时听唤那人的求助。我将返乡的时间一再延期,直到那人送老太太住进了医院,我才放心的回到了父母跟前。
从心里而言,我也是希望老太太待在省城,住在医院不要回来,但事实是医院对于年岁大的老人,如果身体不允许更深度的治疗,一般都是建议回家休养的,当然大多时候,老人自己及家人也是希望回到家里安度最后的光阴。可惜我那婆婆到底不是一般人,自从去年腰腿疼住院以后,快一年的时间,老太太在家的时间远没有在医院的时间多。即使不住院的日子,她每天几乎也要去医院一趟,不是眼睛模糊要去看,就是耳背需要检查,或者就是胃口不好要去医院,年岁大了,这样那样的不适,老太太坚决不愿意放过,每天奔波于各种各样的医院。小城所有的大小医院,几乎都有过老太太的足迹。
从七月份开始,老太太说心口子疼的厉害,自己说可能要搭桥。于是又开启了一轮奔波在医院心脑血管科室之路。市区各大医院去过几次,医生说一方面老太太的心脏还达不到手术标准,一方面鉴于老太太年龄大,建议保守治疗。老太太显然对医生的这个建议很是不满。从此她只要跟亲友说到自己的病情时,都会先强调,我们这地方的医生,能看个啥病?再后来老太太开始彻夜不眠的给孩子们打电话,每次打起电话,都要哭哭啼啼一场,没办法,从七月至八月,已经出入省城大医院的心脑血管科室第三次住院了,但愿能有个医生能让老太太满意。
扯远了,老太太的事,多少影响了我的生活,但绝不会颠覆我的人生。我没有理由对别人的个性和命运评头论足,就让这事任其自然就好,还是说说自己返乡的事。
昨天我到车站后,距离发车还一个多小时。在候车大厅找了个角落的地方,我安静坐下来想心事。想到伤心处,嘶泪横流,心里很是难受,对未来,对生活充满了绝望。
这种坏情绪在家人的各种关爱问候下,慢慢得到了缓解。回到家时,情绪已经完全阴转晴,坐在父母跟前吃吃喝喝,和妈妈说说生活的烦恼,和爸爸谈谈人生的感悟。转好的情绪让我感到生活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我一直坚信,这个小乡村是我的福地。回到这里,我的坏情绪很快得到了疗愈。
父母年岁大了,经常说到小院的去留,大弟和妹妹无所谓的态度,而我和小弟还是主张父母走了就算不大修,也要将小院小心维护下来。
早晨起来时,父母已经走了菜地,我一边收拾房子,一边站在院子中间深情的打量小院。小院四面都有房子,兄弟姊妹带着所有的家人全部回到这里也不愁住宿的问题,尽管房间已经很陈旧了,但喜欢整洁的父母将这里收拾的很是利索,住着也不失自在舒服。小院算不上标准意义上的四合院的风格,但也是我们心里别有风味四合院。
兄弟姊妹四人,现在除了我每次带着那人回来会住个一两天之外,其余三弟妹已经很少住在这里了。妹妹因为离家近,她们全家很少留宿这里,只是最近外甥女在村子里取驾照练车,偶尔小住。大弟回家少,弟媳妇住不惯村里,一般她们回来,父母都会陪着住在城里的房子,小弟回家多,但他在深圳生活习惯了,很多生活习惯已经不适合住在村里了,一般城里房子,家里房子开车来回跑,很少留宿了。
我喜欢住在这里,每次住下来心里特别安心,吃的香,住的安心。每天起来都要去家后的南山上爬山,村里空气后,正合了我喜欢户外活动的心思。
早晨醒来发现父母已经去了菜地,我简单收拾一下跟着也去了。我到的时候,父母正在打韭薹,我看了一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自顾自走到一边采摘了黄瓜,西红柿,茄子。放在地头后,又去山底下溜达了一圈才折返到菜地,拿上菜回了家。
父母的菜地距离家不到一公里地,在南山下面,从家里过去很是方便。
每次来我都会出进无数次,这里不仅是父母的寄托,更是我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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