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年夜饭,总会有一道汤,多是鸡汤,但也有鱼汤,可无论那种汤,鲜与暖都永远留在了我挑剔的舌尖上,成为当之无愧的“舌尖上的美味”。
我想,我喝的并不是汤,而是年,一年的酸甜苦辣皆会于温暖中结尾, 于笑语中落幕。
一碗汤,让人终生难忘,那怕于外喝过千种汤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不一样,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怎么熬炼出来的?叫人如此难忘。

灶里的柴火在年中总是熊熊燃烧着,带着好闻的烟味,弥漫了整个年,也浸入了一道道于它上面烹煮的食物中,于无声无息间将味道推入全新的高度。
如果说烟的无声无息代表了静,那么火就完全是动的代名词了。
家里过年一定会杀鸡的,将鸡去完内脏,拔掉毛,便要放入火中烧去那些细小的毛了。
早早准备的稻草被点燃,一瞬间黑烟与草灰直冲云霄,气势惊人,却于年中化惊人为喜人,成为别具一格的风景。
处理好的鸡被铁钳钳住放入火中均匀地灼烧着,火不温不火地覆盖着鸡,于炽热中将自已的全部融入鸡中,于年中成就暖心的圣品。
一静一动,一无声一有形,于自然中蕴出独门的味道,像年一般于静冬中热闹,于结尾中新生。
怪不得一碗汤便能暖入人心,原来在他未熬炼之前,便先夺了年的三分真意。
过年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没有之一。一年的美好于这一段时间喷涌,仿佛人世都变换成了极乐世界。
小时候没有手机只有电视,那时候小,帮不上什么忙,便一个人在那看少儿频道,我最喜欢听金龟子阿姨讲故事,那一幕不知为何记得很深,连她讲的故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于是乎,最近在手机上偶然看到金龟子的照片,忽然便恍惚了一下,感觉她一点也没变,自已也如当初一般,可又一转眼,她又仿佛苍老了些,而自已也早已长大,不禁地感到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最后化为长长的叹息。原来,不知不觉已过去了这么多年。
于是乎,我突然明白了,年的结尾还包括了我的成长,我的过去,于年的欢乐中,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回忆被放进了汤里,于岁月中被熬地越发醇厚。
一碗汤,熬炼了过去,无悲无喜,却温暖现在,使其无病无灾。

年夜饭,总是最丰盛的,也是最有心的,当然更是最热闹的。
在年夜饭中,无需考虑什么营养均衡,什么昂贵低廉,只要开心热闹,便是什么都好。
年夜饭后,慢慢看着春晚从开始到高潮再到结束,于零点准时睡去,枕头下还有专门用来压“岁”的压岁钱,一年便于这安适的夜晚结束与开始。
而胃里心里,是暖暖的汤,伴着夜,播洒暖意……
我想,这汤的暖,最关键的还是这年吧!年与汤相合,相助,相暖,这才成就了这汤。

年中汤,汤中年。
一碗温汤,以静动为辅料,以回忆为净水,以年熬煮,终成几许思量,一世年味。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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