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金锁记》中说:“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
我没能赶上三十年前那轮氤氲的月亮,人生第一次觉得扫兴。
可人生中有很多事就是追不上的,只作望洋兴叹。就连梦境生长,也需要养料。
张信哲的歌声,曾无数次打动过我,给了我无垠的回忆与梦境。最初的心动神往,是因为那首《信仰》,那首歌与我的心事是如此契合。
因为在过去的岁月中,有许多话停留在那里,想对故人讲。因为在这尘世间总有些,孤立无援的晦涩情感,难想难问。你的歌声敲打着我不为外人道的心事,蕴藉又动人,让我看到了从前的茕茕月光。
那样清澈明亮的歌声,那样缠绵又笃定的歌声,温柔如在水一方。有些歌者会声嘶力竭地妄探人们的心事,而你一开口我便难以释怀。
喜欢你近四年了,每一次跨年我都有看你演唱,或者一群人,或者一个人。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那么久,且那么强烈,无论是遥远的人或是近处的人。我一直爱玩,偏爱自由。但我却始终尚存理性,明白舞台隔着荧幕所展现的,唱片经过电流所传达的不过是半个真相与半场愿景。就像波德莱尔说的“一半是瞬间,一半是永恒”,可有时我甚至觉得瞬间比永恒更加真实,因为我们都是凡人,经不起所谓上帝视角的考验。有多少人会向永恒宣战呢?永恒带给人类的几乎都是失望,倒不如牢牢抓住每一个瞬间。
从前或许曾听说过你,却从未想过去了解你。直到那年,你登台重唱了那一首《信仰》,我在荧幕前第一次看到了你忧愁又坚定的目光,让我无比心动。曾经无数次在夜阑人静时听过你的歌,包括那首你翻唱的《末班车》,每每教人潸然泪下。去年三月,我抢到了你南京那场的演唱会门票,收到票据的那一刻尤为真实。可是后来,我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够赴约,失落啊,失落不已。
隔着山海,你的歌声共我度过,无数个晨昏重叠,无数次思念交错。如今虽然不再常听你的歌,可朝秦暮楚的我却依旧那样喜欢你。
高晓松曾说过大致如此的一段话,我想更适合写给你:
“你是银汉无声处的一颗远星
被我看到
我的整个轨迹被你影响着
即便有一天
你的光亮褪色了,熄灭了
变成了宇宙中飘浮的暗物质
隐匿在我看不见的深处
我依旧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你的出现永远改变着我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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