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9章 案情分析
天空泛起鱼白，初夏的早晨和晚上有点像，都在微风中散发出凉爽气息。
淡淡的云，随风飘来，停在海京市市公安局上空逗留片刻，便随风而去。微弱的阳光，已经开始显示夏的热情，它们伸出无数的触角，从薄云透出，密密麻麻的细长光束投射在所有能够透过的地方，变成无数的光斑，点亮这个城市的清晨之烛。
美得匪夷所思！美得令人窒息！昨晚没有睡好，刑警队长马涛，从座椅上起身，站在窗口看半睁着眼睛不远处的天空，昨夜梦魇的闷热感顿时被无数的光线给拉走，心中畅快不已。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五十。离约定好的六点半还有一些时间，马涛伸展活动身体，直至僵硬的身体完全被拉升，又趴在窗台做了几组斜的俯卧撑。还没做完，身后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
“我说队长，你这身手不孬啊！我做不来这么直也做不来这么久。”张林那货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一脸玩味盯着着马涛。
队长的老脸哪能允许他放肆地戏弄？马涛立刻黑着脸骂了句：“滚蛋！起来就去洗漱，然后下去吃早餐，顺便帮我带包豆浆和一个煎饼果子。”
张林回头看看李源还睡得跟猪一样，没好气地过去踢了他凳子几脚：“妈蛋还睡？起床开会了！”
马涛没理他俩闹得场景，而是自己在会议室外面走廊上来来回回慢跑，几分钟后休息室里的那帮人全部睡不下去了，这家伙不想给人睡就说一声，来回转算怎么回事？没人敢说出口，闷头忙着起床洗漱一溜烟奔出去吃早餐。
空荡荡的走廊和会议室，又只剩下马涛一个人了。研究一个晚上什么也没有研究出来，今早看起来还有必要再去南方大厦俯瞰现场。很多时候，复勘现场要好多次，直至将整个现场像是被推土机推过一样才会罢手。很多时候，经过很多次复勘才能找出一些被遗漏但是却非常重要的证据。
没有任何指纹留下的两具干尸，不用动手就被吓死的男人，凶手真是煞费苦心却又心思缜密。正在沉思中的马涛并未注意长廊尽头的楼梯处站着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他不禁好奇抬起头看着黑影。
“哎呀我去！你走路一点声音没有，吓死我了。”
“滚！”来人只是淡淡骂了一句就先一步走进会议室。
“我说冯老爷，一大早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人不是国安四大少之首、邪恶侦冯不又是谁？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这正休假呢！我俩手下关机出去玩到现在还没找到，领导一大早就电我，说你们局长半夜哭着喊着找他帮忙，要派特巡组来协助破案！我说，你一个海京的刑侦队长还需要特巡组？”
听着冯不一副瞧不起人的得意语气，马涛给气的，但想起昨夜一夜没理出定点头绪，只能忍着心中不满硬舔着笑脸说：“哎哎哎，这谁不知道国安四大少专破天下奇闻异事，专攻那些无法破解的案子，我们这些学的都是皮毛，只能破破打家劫舍的小案子，这些大案要案还要靠你们，还要靠你们！”
“我去，还挺能说。”冯不白了一眼，看看会议室：“人都死哪里去了？出了那么离奇的案子你们还能睡着？”
“不不，都出去吃早餐了！再忙也不能忘了祭祀五脏庙。”马涛摆摆手给手下推脱。
“算了，呼一下，七点准时开会，妈蛋！我一早上就被拎起来，你们居然睡了一夜现在还有闲情吃饭。”
我操，你这变态！居然饭都不给吃，活该你们局长一大早摆弄你。马涛给噎得没话说，只好愤愤坐在椅子上，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时间就像清晨闪在窗户上的阳光，很快移情别恋。
七点准时，会议室里挤满人。刚祭过五脏庙，大家都神采奕奕，忽闪着各种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盯着前面的冯不。由于国安总部在海京，距离海京市公安局也不远，所以大家对冯不这样大名鼎鼎的人都认识，很多人还拿冯不当做奋斗的目标。
案情分析会，开了一早上，一群新老警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案件已经被延伸到了警察们都不相信的方面，灵异方面。
“我们昨晚把所有的地方都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手印啊脚印，更没有其他可以用来证明什么的线索，这难道不是人干的？”技术组的朱天，是个小年轻，昨晚被冯不折腾上了水塔，正一肚子苦水。
“怎么可能不是人？”警察都是无神论者，有人提出这个，当下就被人反驳。
“那你说，冯不他们在楼顶上遇见的蝙蝠团是怎么回事？”朱天还不放弃，昨晚确实很诡异。
“那是巧合！”
“就是，蝙蝠也有可能是凶手养的！”
“不！冯不大爷他们昨晚进去后，门自动锁起来，我们还是撞开门才救了他们！这要是人才怪了！”
“我操，你是怎么考进我们人民警察队伍里来的？”一个警察被朱天给呛得炸毛。
“别吵！”一直没说话的冯不忽然吼了一句。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警察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要不是憋气会出人命，他们真想干脆别喘气算了，生怕喘气的过程中冯不这位二货大爷又发飙。
看着下面呼呼楞楞全盯着自己的大小眼珠子，冯不噗嗤一笑：“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准备一下复勘现场。”
“法医报告出来了没？”冯不见大家没有行动的意思，知道被唬住了，连忙换个思维方向。
“昨晚诸葛老师初步尸检，那两具干尸们毫无疑问，就是因为失血而死，水塔里的男尸解剖后得出结论是被吓死的。”马涛回想起自己的梦，说话还有点打颤。
“没了？”冯不一脸不悦。
“有，水塔里的男尸和两具干尸尸体表面都被涂上一层油脂状的物质，初步估计的保养油之类的，不过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你知道这需要过程。”马涛小心翼翼。
“嗯，给诸葛老头打电话，问一下结果！”冯不抬起手看看时间，骂了句，“操蛋！两小时了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头。这样，我们先去复勘现场，回来取法医报告，然后开会定侦破方向。”
一桩案子出来，需要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根据得到的线索定下案件的侦破方向，而眼下毫无线索的情况倒是十分罕见。按理，走过必留下痕迹！如果没有，那定是我们还未发现。
冯不大手一挥：“走，复勘现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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