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名状的欢愉与哀伤,是生的附着物。
峰奇路险,波诡云涌。不变的雄浑与腾挪的虚无恰如其分地展现着现实与无常。
命运的力联结着机缘,跨越了黑的铁和黄的铜:它的鼓点敲击着灵魂,和着一首中年的欢歌。
我们裏着深秋的悲悯,用嘹亮或嘶哑的嗓子高喊,踏扎实或绵软的脚步丈量。然后又用各异的灵魂在同一种风景里激起不一样的波澜。
一千六百米的落差,四小时的野路,惊惧,震撼,疼痛,疲惫,杂陈在冷而暗的悬崖间。
然而又有轻松。轻轻撕裂一片在山间沉睡无数年的崖柏,奇妙的香气沁入身体,唤起仿佛同样沉睡数年的某个深处的轻盈,一瞬间就将所有的负重抛弃。
恍然如昨的欢愉和哀伤。重与轻如那随心而落的棋子,似装着乾坤又落地无痕。块垒在某一时刻尽除,又会在另一处如薄雾般升腾。
日光正向着黄昏游移,也在为黎明作序。于是,彼此在红尘滚滚的山脚道别,也在红尘滚滚的山脚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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