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岁
2017年九月份前,我十七岁。十七岁做了很多事。
没日没夜地学习,梦想、追求、美好在白纸黑字的掩盖下模糊。不停思考、背诵,以期获得向上的力量。
高考。很奇怪,现在的我,已经回想不起高考那两天我的心情、我做过的那份高考试卷上的题,只记得宾馆里那只扰人清梦的蚊子,飞去,绕圈,原地点,还记得写了那么多年以来我当时以为的最后一次命题作文。
接下来就是最漫长的一个月。我把所有有关高考的东西清理出家门,空了一半的房间里悠悠然地荡着风。分数出来的那天我在看《人民的名义》,却丝毫没有关注剧情。然后母亲惊喜地摇着我的手臂,口中说出我的分。
战争终于尘埃落定,那一根根长长的不断延伸的网线将前行划入我的生活。收拾好了的行李暗示着我的离开,我向父母道别,向停留了三年的高中告别,奔向我的第一次住校,我的大学。
二、十八岁
“新的人面对新的世界,只有蓬勃野心,没有风月心情。”
——安妮宝贝《清醒纪》

2017年九月份后,我十八岁——大学生活开始了。
学校在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地方——阳逻,没有崭新的教学楼和街道,没有大的让我找不到路,进城一趟坐公交要花两个小时,唯一幸运的是有阳台的宿舍,苦中作乐不过如此。
我抱着我的小小理想来到了中文系,下定决心要不辜负自己。
于是我虔诚地敲下每一个字,希望它们可以换来四个大字——“投稿通过”;参加青传的面试,在门外等待时紧张得满脸通红;加入海路文学社,积极参加每次的活动;审新青年小说大赛,看见“他邪魅一笑,剑眉微挑”笑到不能自已;暑假去科技馆当志愿者,第一次站了七个小时,回答了无数陌生人的问题,劝阻不文明行为;背着很重的书去图书馆,逼着自己去看哲学书,虽然最后也没有看完。
我知道我没有在混生活,我尽力地在过生活。即使我所做的很多都以失败告终,即使有时看着那些很轻易就获得了我想要的东西的人,真的不得不在心里怀疑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在中基班面试时,我不紧张的表现下画上了一个句号。那是努力的姿态。
三、十九岁
“未来,那么缥缈,却清晰。”

2018年九月份后,我就要十九岁了,就要迈入大二的门槛了。新学期的开始预示着新的学期计划亟待树立。
大二,这个反复出现在学姐、学长口中的名词就这样来到我们的身边。我知道大二会有很多课,其中很多课,我都没有什么基础;我知道大二要面对计算机二级考试、英语四、六级考试,我又要受到考试的蹂躏;我知道大二下期末,我就要考虑学年论文选题和参考书目,我还知道很多,但同时我也不知道很多。
我还是同哲学很生疏,或许我要改变一下我的阅读方法,从哲学入门书籍看起,而不是直接拿起哲学家的著作。大一一年其实我看了不少书,写了不少的书评,可最后能在脑子里留下只言片语的书籍却很少,背诵也许是必不可少的。
我还是对一部作品能有这样或那样的理解感到惊奇,我不知道这些理解是评论者如何想到的,我只觉得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似乎还停留在高中阶段,没有任何长进。我不希望我永远做一个别人提出观点后,大呼“我怎么没这么想”的人,我希望自己也能发现问题,提出合理的解决方案,做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
我还是对“汉语言文学”这个专业很陌生,我没有办法回答或者介绍这个专业,那些纸面上的汉语言文学本科培养方案并不能说服我,它们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意义,无论它多么正确,它不曾进入我的心理结构,它就永远是身外之物。
我还是······

现在我还是有很多个“还是”,这一个个“还是”就是我大二要努力解决的问题。我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拼接我的小理想。套用《奋斗》开头的一句话“我们必须去工作,去谈恋爱,去奋斗,这件事十万火急,我们一天也不能等”。
写作不停,甚至写作频率要更高,不只为外界的肯定,更为记录下我行走的路程。只要走下去,一定会有一个结果,不论是甘甜还是苦涩,最差不过是证明自己没有从事文字的可能。比赛活动按需要积极参加,以赛促学,更好地理解自己,认识你自己。
实际上,最最重要的是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能独立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不傲慢,能做出选择,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大二将袭,青春正盛,未来可期。从来没有谁能确定自己往那个方向行走,唯一可以确定是时光的痕迹仍会延续,一年以后,我仍会抱着我的小小理想坚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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