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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铁的那一刻,K看见了一个酒鬼,躺在不锈钢的长椅上,身边没有别人。
与平常那些邋遢的酒鬼不同,这个人穿得干干净净,白衬衫虽然有不少折痕,但好歹还算体面。一瞬间,K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星爷的电影里,一句著名的台词:“他好像条狗啊!”但下一个瞬间,K又为自己这种龌龊的想法感到惭愧: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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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你连一份好工作都找不到,还怎么给我未来?”
秋招季,十月十五日,北京,天气甚好。恩爱了两年多的女朋友终于把K给甩了,并且一怒之下把联系方式都删得一干二净。晚上十点,在帝都某一本院校的某个角落里,K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真是失败得一塌糊涂。
失恋的第二天,K如往常一般七点准时起床,打开谷歌浏览器,开始检查各家公司的申请状态。不出所料,又挂了两家。叹一口气,下楼打印今天要投的几份简历,回来的路上顺便给室友带了几个包子和豆浆:毕竟今天又得借人家的正装呢!昨晚分手的事情,K也没好意思跟室友们说;虽然彼此间感情都不错,但秋招的季节,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难道还能指望大家来安慰安慰自己吗?
K理了理衬衫的领子,上了公交车。才三站地,不远。今天的这场面试是无领导小组讨论,竞争压力非常大,据说刷人比例高得吓人!果不其然,K所在的小组,总共8个人,清华硕士2人,北大本硕各1人,人大北航的硕士各1人,还有1名海归......剩下的,就是K了。讨论持续了四十分钟后,清华的女硕士相当强势,逻辑清晰;北大的硕士也旗鼓相当,时间也把控得很好。全程下来,K只说了两次话,一次是自我介绍,另一次是个人观点陈述。不用面试官再通知,K也自知无希望了!
“算了,回去看看下午的宣讲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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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K拿到了一家创业公司的offer,正式月薪7500,包吃不包住,附带五险一金。接到offer的那一刻,K整个疲惫的身体都一下子放松了:“算了,就这么结束吧!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那年的圣诞节,寝室兄弟们聚餐,庆祝大家都终于拿到了秋招的offer,可以摆脱失业的恐惧了。喝到一半,室友问K:“话说你跟女朋友咋样了,感觉好久都没见你俩晚上打电话了!”K低头夹菜,轻描淡写地说道:“早特么分了,十月份的时候她就把我给甩了。”室友们虽然惊讶不已,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拿着酒杯,各自都想着些心事。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K,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两个多月他自己都没有说出口,又怎么好再去揭他的伤疤呢!
最后还是K自己打破了沉默,他说道:“下个学期,就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这么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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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适应工作,下学期一开学,K就去公司实习了。然而实习的第三个月,公司的资金链断了,一下子发不出任何工资了。当天晚上,K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一遍一遍地看着老板发给每个人的道歉信,一下子说不出任何话。这意味着什么呢?春招已经快结束了,这时候再去找工作,那不基本上就等于失业了吗?那个晚上,K的心里格外难过;想找人喝酒,可是室友们都去了外地实习。
后来,爸妈打电话过来。K对着电话那头说:“没事,我们老板说了,7月份正式入职了工资就会涨的。你们别担心我,钱够花!”挂掉电话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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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醉倒的人,K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仔细看着那张稚嫩而疲惫不堪的脸,K觉得:其实他,与自己还有几分神似。
-6-写在最后
谢谢你呀,看到了最后。秋招季,我也四处奔波,不断地在找工作。一直想练练自己的文笔,所以趁着心烦意乱的时候,写写别人或自己,写点真实或虚构的故事,也让自己能够安静些。生活在北上广深的我们,每个人都很不容易;偌大的城市里,大家都要好好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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