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读书时过马路,和一女同学走一对脸。伊面若桃花,径自抿嘴笑着,旁若无人微笑至熏。这是我唯一见过的自己对自己笑、笑得出神入化的女孩,美脸风流杀。伊是穿越了抑或重生了??
几年后,搬到彩虹渠附近,才知道哭也可以“入此化境”。
首先当然是看别人哭。伊人的泪像大海一样莫测,无论是夜半的渠边狼一样吼叫的伊,还是坐跨彩虹桥欲跳还休的伊,还是夜幕未合时逼男人“选她还是选我”的伊,都长泪汩汩、飞流直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对着白云、绿柳、波心荡月演哭戏,有那么苦情嘛?就像那个美脸风流杀的女同学,有那么陶醉嘛?我坚持质疑他人肆意宣泄的人生,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她们的悲喜是由别人施加的,哭笑不由自主,一群无法操控自己情绪、掌舵自己苦乐的痴儿。其实无论是被爱、失爱、求职、失职 ,这原本就是需要借助别人达成、自己不能完全控制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再正常不过,为什么不能喜怒不形于色的琢磨自己真正能够掌控的地方呢?
无奈我也是一个痴儿,所以看谁都是痴儿。
终于,我生了一场怪病,抵死不肯去医院,身体机能的紊乱让我生无可恋、生不如死,亲人们的呵护、容让动不动让我恼羞成怒。我“喝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去彩虹渠边哭。这时圆月中天,岸上的人儿或暴走或徒步、或幽人独往或抱伙成团舞乐逍遥,于我都无为虚空,水光微漪、柳影娜娜也有归于无,我一个人坐在水边哭到沉寂。
后来,证明我只是功能性肠胃失调,泪深涕长不过是误会一场。我又开始为别人笑、为别人哭,只是不是很投入。
美脸风流杀,美丽的面庞风流无比。
出自元代白朴的《醉中天·佳人脸上黑痣》:
疑是杨妃在,怎脱马嵬灾?曾与明皇捧砚来,美脸风流杀。叵奈挥毫李白,觑着娇态,洒松烟点破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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