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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一场,一起可否?

师徒一场,一起可否?

作者: 佛几时曰 | 来源:发表于2021-05-31 19:54 被阅读0次

原创短言:《师尊》——选自公众号损色言情

摘:师徒一场,一起可否?

作者:四七

图片来自网络

冷风刮过,久无人至的断灵台边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仰头喝着酒。

“师尊,谢隐梵,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戚喻最后悔最痛心的事,应该就是师尊成婚时没有去毁了婚礼吧。

大红喜宴,修仙人士齐聚。凝阁少阁主奚烨和月辉山尊者谢隐梵,前者是亦正亦邪的艳丽美人,后者是光风霁月的清高尊者,夭桃秾李,良缘早合,所有人都乐见的美事。

戚喻却没有到场,即使她是谢隐梵唯一的弟子。彼时她正在院里的望春树下痛饮。

戚喻在酒醉中,记忆恍惚回到了婚前一周,也就是她刚知道谢奚二人婚事的时候。

她情绪激动,无意听到消息后立刻跑来质问她的师尊,她师尊却坦然承认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别说你无意于她,你的心法根本不能与人亲近啊!”

谢隐梵面色如常:“小喻,我的心法我了解,我做的决定你也知道是不会改的。”

“可是为什么啊?”戚喻逼近,想抓住谢隐梵的手又忍着收回,“你跟她根本没有感情啊!”

“有,”谢隐梵直直地看着戚喻,“我和她于武林大会上相识,她对我的情意世人皆知,而我于她并非无情。”

这话就像利刃直戳戚喻心脏,她不死心地想从谢隐梵的神情中找出他撒谎的痕迹。他太自若了,他没有在戚喻的逼视下露出半点破绽。

戚喻却在这场眼神交锋中溃不成军,“我知道了。”

戚喻转身走了,她越走越快,只想把刚刚谢隐梵说的话全扔在风里,最好被风搅碎了吹走。

月辉山有一掌门,三尊者和四长老。掌门育有两子,且事务繁忙,便没有收徒,只将武艺传于亲子。三位尊者除了药阁尊者秋平京收有两徒,另外两位都没有。武阁尊者林同是因为性格暴躁又冷酷,无意收徒也无人敢拜师,所以来来去去都是一人。御阁尊者谢隐梵性格温和,却不知为何也迟迟没有收徒。

所以当谢尊者一次下山抱回来个娃娃时,大家都吃了一惊,之后这个娃娃还和谢尊者形影不离,更是让人惊掉下巴。

戚喻是谢隐梵下山除魔时带回来,她的家人都死在魔修的刀下,她被谢隐梵找到时正蜷在空水缸里睡觉,偶尔还有两声轻微的呼噜声,像小猫一样。

戚喻是七岁被捡回来的,九岁才拜在谢隐梵门下。她知道谢隐梵当场为她报了家仇后就视谢隐梵为亲人,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谢隐梵。

有好吃的,藏起来给师尊吃;有好玩的,自己玩一小下,再藏起来给师尊看;听到好笑的事,憋着跑回御阁笑给师尊听后再复述一遍。

谢隐梵待她也极好。读书认字她会,谢隐梵便教她习武修道;刀剑太重使不了,谢隐梵便教她使鞭。亦师亦友,亦父亦兄,年仅十九的谢隐梵终于把七岁的戚喻带到十二岁。

说来也有趣,戚喻的爹是个有好武艺却情钟酿酒的人,她娘是个半路修仙又半路入世的人,两人皆是性格洒脱,乐意至上的人,认识了半年就有了戚喻。于是戚喻不单继承了娘亲的敢爱敢恨,还继承了父亲的好酒量。

谢隐梵又一次在酒窖找到这个酒蒙子的时候哭笑不得。旁边好几个空坛倒地,戚喻脸色酡红地歪坐在一旁,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这是戚喻第一次被谢隐梵罚抄门规,撒娇卖哭都不管用,直到掌门来替她求饶,谢隐梵才缓了辞色。

谢隐梵扫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戚喻,“还敢喝吗?”

“我还敢喝酒呀,师尊。”

戚喻摇晃着酒瓶,眼神明暗不定地看着断灵台下云雾。

断灵台,修仙界人人敬而远之。跳下断灵台,不过须臾,神魂俱灭。

此时戚喻手撑着地站起来,不再倚靠在断灵台壁,而是直接坐在台沿。也许风再大一点儿,她就会被吹到断灵台下,她却似乎并不害怕。

此时的戚喻已长成了双十少女,容貌在修仙界女子里数一数二,灵力修为也不容小觑,谁见了都得称呼一声“戚尊者”。

又一阵风来,断灵台边望春树叶扑簌作响。

戚喻侧头一看,想起往事,不由得扬起嘴角。

谢隐梵并不喜欢望春,他种了满院的合欢,但戚喻喜欢望春。所以在她十五岁生辰时,谢隐梵特地去秋平京那要一棵,因为秋平京闲来无事就爱摆弄这些花草树木。

秋平京很是诧异:“你要我肯定给,但你要这做什么?”

素来平和却也甚少求人的谢隐梵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实话实说了:“给小喻的生辰礼。她喜欢望春,我也只好借花献佛了。”

“那小喻可还有喜欢的?一并拿了去,也当我给她的生辰礼嘛。”秋平京大气地挥手,“那株双色的并蒂芍药如何?”

谢隐梵摇摇头,“她不喜颜色过于艳丽的。”说完就带走了秋平京院里最茂盛的那棵望春树。

戚喻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望春树下喝酒,花香沁鼻,酒香醇厚,实属美哉。

“小喻,不可再喝了。”谢隐梵从屋内出来,就看到戚喻又在饮酒。

戚喻眼神混沌,笑得肆意,语气却满是自嘲:“不喝酒,又能干什么呢?”

“师尊,我是不是不适合修道呀?”

“长老们的徒弟,最慢也四年就结丹了,我都六年了。”

“修道结不了丹,诗书我又无意,琴棋也只做消遣。除了喝酒,我还能干嘛?”

谢隐梵从未听过戚喻这般自弃,她素日满不在乎的伪装终于在酒气侵袭下丢了个彻底。看着她泪眼婆娑,可能只有在醉了才敢在人前显露出她的脆弱和不甘。

谢隐梵心头作痛,怜惜之情浸了满腔。

他走近,把戚喻搂在怀里。作为师尊,他早发现戚喻的体质与他人不同,可又遍寻无法,终是他的不是。

戚喻用力抓着他的衣袍,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轻:“师尊,我给你丢人了。”

戚喻在天黑前回到了月辉山,再去厨房要了碗面汤,带着回了她和谢隐梵的小院。

望春一枝独秀地在满院的合欢中,现在正值夏季,望春枝叶繁茂却无花,合欢倒是争相绽放着,风来英落,恰似当年。

谢隐梵无事便会在合欢树下弹琴,照着寻来的琴谱,陶醉其中。

戚喻以前只觉得这是无聊消遣之物,现下看着谢隐梵闭眼沉醉的样子,只希望谢隐梵能每日都弹几个时辰,这样她才能毫无忌惮地,贪婪地盯着他看。

不知何时起,戚喻心中对谢隐梵的感情从最开始的恩情到后来的师徒之情,最终演变成禁忌的男女之情。

她不敢和任何人讲。她知道她和师尊的身份悬殊,也知道师尊修炼的心法必须清心寡欲,但近十年的相处,她如何将这根深蒂固的情意压制?

她只能每天陪在谢隐梵身边,看着他,和他聊天吃饭,再有一些她脸红心跳,谢隐梵却视若平常的肢体接触。

谢隐梵睁开眼就看到戚喻眼不错地看着他,没待脸热就发现戚喻眼神涣散,不由发问:“想什么呢?”

戚喻回神,对上谢隐梵的目光,心头一跳,低头看向落地的合欢花,“我在想这合欢有安神之效,若收起来制成香囊给师尊再好不过了。”

谢隐梵抬手取下落在她脑袋上的花瓣:“难为你有这份心。”

戚喻就着满院的合欢,在树下一口一口地吃着面。

“师尊,我今天二十了。掌门前两天问我收不收徒,我想了想,拒绝了。我怕收一个和我一样的。”

“师尊,你今年打算送我什么生辰礼?我好像什么都不缺,又什么都缺。这院子里的合欢你也都送我了,你还能送什么呀?”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戚喻取下腰间一个形状奇特的器皿,用手抚摸了一下刻在上面的纹路,带着流连的柔情和激荡的思念。

“合心即欢,要我欢喜,那你今晚便入我梦来吧。”

戚喻急不可待地御剑飞行,虽然她练鞭出身,但为了出行方便还是学了御剑。此时她只懊悔自己没好好学御剑,这飞得真是太慢了。

戚喻紧紧抓着腰间那个奇特器皿,和昨天不同,它正闪着荧光。

这是奚烨给她的聚灵瓶。

在谢隐梵和奚烨成婚后半年,谢隐梵找到了一直躲着他的戚喻。

谢隐梵抓住了戚喻的手腕,在一逃一追中早已满头是汗,“小喻,你躲了我一百八十七天,现下,现下你是不是又要逃走?”

戚喻不敢挣脱,也不敢去看谢隐梵,背对着他红了眼:“师尊想多了,我只是忙于修炼罢了。”

谢隐梵看着戚喻的背影,压着满腔难言的情绪:“忙到一次都不去看我?我来找你你也不见我?”

戚喻轻笑:“看师尊和她浓情蜜意吗?”

谢隐梵一听便抓着戚喻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入眼就是戚喻的眼泪,他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你知道的,你和奚烨是不一样的。”

戚喻慢慢擦去眼泪。是啊,不一样,她是心上人,是妻子,我只是他救过的人,只是徒弟嘛。

“小喻,我们何至于此?”

谢隐梵叹了口气,他并非不知道戚喻对他的情意。

戚喻曾借着酒劲亲了他,他没有责罚她,只是因为他也被那个吻乱了心神。戚喻占完便宜就倒在他肩头睡了过去,只留他这被搅乱的春水激荡喧豗,羞怒之中似乎又夹杂着甜蜜,谢隐梵自己也糊涂了。

谢隐梵修炼的心法导致他无心情爱,以前是修道除魔弹琴,后来是修道除魔照顾戚喻阻止戚喻喝酒弹琴。戚喻是他带大的,从小粉团子带到亭亭少女,门内弟子有多少借请教他来偷偷接触戚喻他数都数不过来。起初是怕唯一的徒弟被人骗走,自戚喻亲了他后,看着戚喻和别人走近点他就憋闷,对来请教的弟子也越来越严厉。

在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事时,戚喻却开始对他若即若离,这让他不敢确定戚喻的心意,只叹还好有这心法阻隔,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怎样。

戚喻率先打破尴尬的沉默:“师尊今日找我何事?”

谢隐梵也松开抓着戚喻的手,垂眸隐去眼里的苦涩,“只是许久未见,想着今日是你父母忌日,便来看看你。”

戚喻才想起来,今日是她父母逝世十年的日子,也是她和谢隐梵相遇十年的日子,以往这天她都得喝昏过去的。

但那次没有,昏过去的是谢隐梵。

“奚烨,快出来!”

戚喻直接落在奚烨的院中,未站稳就去拍奚烨的门。

“又来寻仇吗?”奚烨在房内喊道。

来开门的是一个貌美女子,衣衫尚有些凌乱,她含笑对戚喻点了点头,让过戚喻后就离开了。

戚喻直奔奚烨床榻,奚烨正扯着外袍披在身上。

“聚,聚灵瓶!”戚喻少有的结巴,只能直接把聚灵瓶送到奚烨眼前。

奚烨也是精神一振,顾不得戚喻刚打扰她的白日宣淫了。

“终于有反应了!我现在就去召他!”

说完鞋也不穿就跑进密室,把戚喻也关在外面。

戚喻知道奚烨不能被打扰,只能揣着期待兴奋着急等纷杂的情绪等着。

她和奚烨也算天涯沦落人,她钟情师尊,而奚烨喜欢女子,都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

奚烨幼时便发觉自己的不同,但比世俗更限制她的是她少阁主的身份。她在武林大会上认识了心法清欲的谢隐梵,便想了一招障眼法,明面上属意不能与人过分亲近的谢隐梵,私下和刚刚给戚喻开门的女子在一起。

本来平安无事,结果一天谢隐梵找上她,问她是否知道内丹转移之法。凝阁修炼的向来是修仙界眼中的邪术,而这正是凝阁世传之秘,绝不可外传。

惊诧于谢隐梵如何得知之时,奚烨想出了一个自认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谢隐梵迎娶自己。这样她不用再表面追求谢隐梵惹心上人吃醋,谢隐梵得到内丹转移法也不算外传。

谢隐梵出乎她意料地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之后便是谢隐梵与她成婚,又在与戚喻相识十年那天把内丹转移入戚喻体内。

戚喻看着谢隐梵昏倒在她面前,却以为是奚烨与谢隐梵亲近导致他心法紊乱而身体不支,安置了谢隐梵后就跑来找奚烨理论。在奚烨一番解释后也才发现自己体内竟然灵力充沛,不像以前如何练气都石沉大海。

戚喻反应过来后却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后来一直处于痛苦中不得清醒,在谢隐梵从月辉山赶到凝阁时,戚喻仍昏迷着。

奚烨:“你的内丹她没办法掌控,只要你活着,你的内丹始终会认你。”

谢隐梵一手紧握着戚喻的手,一手不停替她擦汗,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死,小喻就一直会这样?”

奚烨默认。她知道内丹于一个修仙之人有多重要,内丹取走再修炼更是难事,于谢隐梵也需个十年八年。但如果要让内丹沉寂于戚喻体内,那却是丢命的事。

谢隐梵看着戚喻痛苦的神色,心也如在油锅里煎炸一般,恨不得代她受苦。

“年前,一群魔修连屠数村,我奉命灭魔,小喻硬是要跟着我,我拗不过只好带她去了。在最后清缴完毕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还剩半条命的魔修暴起偷袭我,是小喻帮我挡了那一下。她昏迷中也是这么痛苦,我发誓必灭所有魔修,也发誓不再让她受伤。”

“这次让她这么痛苦的却是我……这一命本是她救的,也该还她了。”

谢隐梵在戚喻唇上落下一吻,和戚喻当时亲他一样轻,情意却比那时的他重。

不顾奚烨阻止,谢隐梵强行魂体分离,身体被奚烨封于冰棺中,神魂于断灵台而落。

神魂灭,内丹安。

奚烨在密室里呆了两天两夜,出来的时候都是扶着墙的。

“成了。”

戚喻听完也不顾她,直接擦着她身跑进密室,就看到躺在冰床上的谢隐梵。

她踌躇着走近,这一幕在这三年里她见过无数次,谢隐梵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她慢慢把手抚上谢隐梵心口,这一幕她也在这三年里做过无数次,唯这一次,她终于感受到了谢隐梵的心跳。

“师尊……”只这一声,戚喻便泣不成声。

这三年的寻灵聚魄始终没有白费,她不怕等,她只怕等不到。

在谢隐梵走后她清醒了,恨不得杀了奚烨,她也确实动手了。奚烨在被鞭子抽死前给了她一个聚灵瓶,说只要聚齐谢隐梵破碎的魂灵,谢隐梵还是可以醒过来的。

之后三年,戚喻照着奚烨说的,一趟趟去到谢隐梵去过的地方,一点点搜集谢隐梵的魂灵,一遍遍回忆和谢隐梵那十年,一次次后悔没有向谢隐梵表明心意。

戚喻把谢隐梵搂在怀里,催化内力让自己不至于冻晕在冰床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戚喻变换姿势抱着谢隐梵,谢隐梵冰冷的身体也回了暖,他却迟迟不醒。

若不是谢隐梵的心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力,戚喻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奚烨骗了。

戚喻喃喃道:“师尊,你怎么还不醒啊?”

“我现在也是尊者啦,没有给你丢脸。”

“这两年的魔修也不再现世了,月辉山门人都落个清闲。”

“你的琴谱我都好好收着,只是琴弦被我弹断一根,当然我修好了。”

“还有你的合欢树,此时正是花期,你不看看真是可惜。”

……

戚喻说到口干舌燥,正摸索到腰间想拿下酒壶,就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又喝酒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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