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悲剧主角,这意志的最高现象,为了我们的快感而遭否定,因为它毕竟只是现象,他的毁灭丝毫无损于意志的永恒生命。
悲剧如此疾呼:“我们信仰永恒生命。”音乐便是这永恒生命的直接理念。
我们应当认识到,存在的一切必须准备着异常痛哭的衰亡,我们被迫正视个体生存的恐怖——但是终究用不着吓瘫,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
如果音乐只是迫使我们去寻找人生和自然的一个事件与音乐的某种节奏形态特定音响之间的表面相似之处,试图借此来唤起我们的快感,如果我们的理智必须满足于认识这种相似之处 。那么,我们就陷入了无法感受神话的心境。
音响图画在任何方面都同真正音乐的创造神话的能力相对立,它使现象比现象的本来面目更贫乏……
我们同样也发现现象对于普遍性的胜利,发现对于几乎是个别解剖标本的喜好,我们业已呼吸到一个理论世界的气息,在那个世界里,科学认识高于对世界法则的艺术反映。
希腊意志借美的反映而取得的对于痛苦和痛苦的智慧的胜利。
这是一种永恒的现象:贪婪的意志总是能找到一种手段,凭借笼罩万物的幻象,把它的造物拘留在人生中,迫使他们生存下去。
可拍的是,长期以来,有教养人士只能以学者的面目出现;甚至我们的诗艺也必须从博学的模仿中延衍生出来,而在韵律的主要效果中,我们看到我们的诗体出自人为的试验,运用一种非本土的十足博学的语言。
没有比一个野蛮的奴隶等级更可怕的了,这个等级已经觉悟到自己的生活是一种不公正,准备不但自己,而且为世世代代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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