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合上最后一页的那一刻,我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评价这本书,当初又是谁推荐我看的它。

哈扎尔词典是由塞尔维亚作家、哲学家、文艺学家、语言学博士 米洛拉德•帕维奇所写。故事大致是说,古代哈扎尔可汗,也就是哈扎尔的民族领袖曾经组织过一场哈扎尔大辩论,邀请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的传教士同时在现场辩论,然后由辩论的胜者决定整个哈扎尔民族应该归属哪个宗教。
作者分别用三个角度给我们讲述一个虚构的历史故事:红书(站在基督教立场记述历史)、绿书(站在伊斯兰教立场记述历史)、黄书(站在犹太教立场记述历史)。红书记述的历史是哈扎尔民族最终皈依了基督教。在红书中,将基督教传教士的辩论写得很慷慨激昂,让我仿佛看到了诸葛亮舌战群儒的画面。到此,我们也能猜到绿书记述的历史真相是什么,黄书记述的历史真相又是什么。
相同的一个故事,讲了三遍,有意思吗?我们不要忘记它成书于1984年,它的叙事结构放在那个年代,是颠覆性的。在很多电影中,都能找到本书的影子,它的叙事结构。

《刺杀据点》是发行于2008年的一部优秀商业片,讲述的故事是关于美国总统在广场演讲时突遭恐怖分子刺杀,现场探员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找到凶手。这部影片的叙事方式就是将一个刺杀场面播放了六次,每次只从某一个角度讲述真相,并让探员做出的判断:谁是嫌疑人。电影画面剪辑凌厉,用悬疑推进剧情,观众不停地否定自我判断直至真相浮现。
我们有没有在电影中看到《哈扎尔辞典》的影子?
此外,书中讲述的故事还有很多魔幻的情节。如仅当魔幻小说来看,则很容易理解,但作者的整体行文在告诉读者,本书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为了增强真实性,本书的开头记载了一部分有关考古内容的描写。我在阅读时,内心充满着怀疑,似真非真。这种怀疑,可能也是作者在试图告诉我,对自己所学到的历史是不是也该充满着怀疑。
其中一段描写是讲述阿捷赫公主的:
“为了给公主解闷,奴婢很快给她拿来了两面镜子。这两面镜子表面上与其他哈扎尔人的镜子并无不同,都是用大块盐晶磨成的,但一面是快镜,一面是慢镜。快镜在事情发生之前提前将其照出,慢镜则在事情发生之后将其照出,慢镜落后的时间与快镜提前的时间相等。两面镜子放到阿捷赫公主面前时她还未起床,她眼睑上的字母还没有揩去。她在镜中见到了自己闭着的眼睛,便立刻死了。因为快慢两镜一前一后照出了她眨动的眼皮,使她平生第一次看到了写在她眼睑上的致命的字母,她便在这两个瞬间之内亡故了。她是在来自过去和来自未来的字母的同时打击之下与世长辞的……”
当我看完这段,不禁反复多读了几遍,并试图找到这个“魔幻故事”的逻辑性,来解答我心中的疑问:她照个镜子就能死了?
本书充满了这类描写,真让我感叹作者帕维奇的想象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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