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 嚏
风来无影,只觉得鼻子痒痒的,如一群飞蚁进入了鼻腔,瞬间浸入全身,大脑停顿了至少半秒,上颚和下颌把距离拉到最远,舌头僵硬地微微翘起,或许是因为大脑的突然停顿,导致鼻腔无法进入空气,如同被堵塞住了,又如呼吸不彻底般,胸腔半起半伏,眯着的眼睛挤出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挂在眼角,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无奈的表情,略显得有些“狰狞”,“阿……阿……嚏……”,一声“巨响”,狰狞的表情瞬间轻松下来,纸巾擦拭眼角,再擦拭着嘴角。
随着周围接连几声“阿……嚏……”,人们用体内的能量武装自己,免强把掺杂着劣质香水味的寒气控制在体外,却随“阿嚏”无意间紧呼吸了几大口,从五脏六腑到大脑神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味道充斥着。
二十出头?三十不到?四十还差那么一点?五十也还得两年?……
嗯,具体该有多少年头,不好确定——头上染的,脸上涂的,身上穿的早就没有年龄界限了。
又一阵风,强行从人群里捋了一丝浓烈的香水味飘过来——说是香水味应该只是因为名字叫“香水”吧——劣质香水特有的浓烈味儿,浓烈得有些剌鼻——方圆五米内,被呛出了一连串的喷嚏。
她气定神闲地踩着自己的节奏,自顾自地继续着扭动腰肢,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皮鞋跟,颤颤巍巍地承受着舞蹈般的身姿,不紧不慢地敲打着“大理石”街道。
她似乎早已经熟悉了周围的喷嚏声,好似恰如其分的给高跟鞋的节奏增添了合鸣鼓点。
众人斜视的目光瞬间把她包围,道道目光带着利刃,剥蚀着她的灵魂。
雍容华贵的打拌,怎么也不能跟风里的味道划上等号。抹得发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大红的唇使表情更加僵硬;短短的卷发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灰的齐腰短装皮草,狐狸毛一样蓬松地迎风招展;一条紧身黑皮裤,把屁股分成了东西两个半球,东西半球交替扭动,似乎脚丧失了行走功能,要用屁股走路。
无论自我感觉有多好,但在旁人看来却未必。
极象一只狮子狗,被人给剥了下半身的皮,还强迫它模仿人类走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