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到底有无灵魂?我们又应该如何对待这血肉躯壳?这本书里“我”的阿太有独到的认识。
阿太说:“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她曾经把年幼的儿子扔在海里,学游泳,差点溺死。九十多岁的人,从来都是自己走路,亲人给她雇车,她就会生气。
所以阿太对待这身皮囊,就是——用!这也自然理解,之后阿太摔伤了身体,她那么难过,因为这身皮囊无法再自由的“用”了。
阿太对世间生命的逝去更是十分看得开。
她一把摔死没有割断动脉到处溅血的鸡,说“不要让这皮囊再折磨它的灵魂”。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阿太,对女儿的先她离去,“一声都没有哭。即使看着外婆的躯体即将进焚化炉,她也只是乜斜着眼,像是对其他嚎哭的人不屑,又似乎是老人平静的打盹。” 别人都说她无情冷漠,阿太却毫不在意,因为她“很舍得”。
阿太去世前给没有在她身边的“我”留下一句遗言:“黑狗达不准哭,死不就是脚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诚心想念我,我自然回去看你。因为从此之后,我已经没有皮囊这个包袱。来去多方便。”
阿太相信世间人的皮囊里,本来就有灵魂住在里面,皮囊没有了,灵魂自由了,不再受皮囊的拘束,可以潇洒去到想去的地方了。
像阿太这样具有通透生死观的人,其实世间还是少有。古有多少君王为了长生不老,炼丹化药,却落得个骂名,遗臭万年。今又有多少世俗人,想着寿命有限,及时行乐,而碌碌无为。
有的人,一生被欲望牵着走,掉入物质的深渊,深受其苦;有的人,悲观厌世,将负面的能量到处散发,于这世间无半点价值。
我想,阿太想要告诉我们的是,魂有皮囊时,就好好生活,好好做事,给这世间留下点意义;魂无皮囊时,就洒脱离去,去下一个该去的地方。
人活一世,不过如此。不必留恋,更不必悲观。
这让我想起中国的另一位智者,同样洒脱通透。
庄子的妻子逝世,朋友惠子来看他,本想来安慰一番,却发现庄子正在又敲又唱,还很开心的样子,这让惠子无法理解,觉得他冷漠无情,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庄子则说,世间万物本就是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的过程,人的生命亦是如此,我的妻子只不过又回到她最初的样子罢了。有什么可难过呢?
庄子就像书中的阿太一样,不是什么冷漠无情,而是他们把生死看得太通透,也就没有了一般人的那种悲痛。我想,恰恰他们具备这样的生死观,使自己的灵魂上升到了更高的境界。
苏格拉底说:“一个真正把一生贡献给哲学的人在临死前感到欢乐是很自然的,他会充满自信地认为当今生结束以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能发现最伟大的幸福。”
愿我们,活时安然自乐,行有价值;去时潇洒愉悦,自在如眠。
(齐帆齐品牌训练营主题打卡“一本书的心得”,字数1050,累计289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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